梦宗的名头躲躲灾,还怕人家会同你计较不成?”
江风启微微有些难为情,“舅舅,我还不知道百里相心意呢。再说了,她知不知道我的心意,我也不知道。”
宋慕青见少年人叹气惆怅的样子,不禁回想起了自己同永寿侯夫人的当年,感慨万分:“若是有缘,你们自会跨越万水千山在一起的。”
江风启的心头浮甜意,再次想起了百里村外那狼狈的一幕。
这是他们时隔十余年的重逢,他本以为此生再无机会…
——
陪都户部尚书府内,又是一如既往的寂静无声。
许术怀着万千愁绪,愁眉苦脸地回了府,进了卧房。
不出他意料之外的,尚书夫人林筝筝又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不同的是,林筝筝今晚开口同他讲话了。
“尚书大人回来了?”
许术不理她话中的嘲讽,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便要去沐浴更衣。
“见到你的心上人了?”
许术震惊抬头,眼中的怕,不像是假装。
林筝筝优雅抬手,拂去额边碎发,轻描淡写道:“你放心,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许术这才稍稍安定了些许,嗫嚅着张口,却不知该说句什么才好。
尚书夫人林筝筝,已经很久没同他这位户部尚书说过话了。
林筝筝十分厌恶地看着许术,那眼神,像是在看着一只狗,又像是在看着一个乞儿。
过了片刻,她恨恨道:“你先去沐浴吧。”
许术惶惶而去,却是猜不透自家夫人的心思。
尚书夫人林筝筝,是永安京林相的独女,向来骄纵惯了,这辈子最大的坎坷,便是今生与许术相遇。
彼时,许术作为京中新晋的青年才俊,上门说亲的人家很多,最后还是相府,同这位颇得圣上赏识的永安京新贵敲定了婚事。
相府的独女林筝筝,顺风顺水地活到二八年华,正是该嫁人的好年纪。
林相不想委屈了她,在京中适龄青年中精挑细选了许久,最后才挑了人品样貌才学样样俱佳的新科状元郎——许术。
林筝筝也曾遥遥地观赏过许术讲学的风采,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