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储君?我怎么不知?”百里相失笑,觉得自己实在是有点摸不透林家众人的心中所想。
“立储立长,这向来是大燕的规矩。”
盛文良的心中更加绝望了,两个女流,在这里你来我往地说起了这等机密大事,全然不顾他这个大男人坐在一旁,却是半句也不肯问他。
他有些不满地看了眼百里相,便又怯怯地匆忙收回目光。
百里相虽美,可女杀神之威,只消看过一次,便会心惊胆寒,再不敢造次。
“立哪个都好,又不干我百里相的事。”
林筝筝就欢喜看她这副豁达样子,轻松道:“你虽然浑不在乎,可两位皇子都倾心于你,你倒是想好要选哪位了?”
百里相一愣,“选?选什么?且不说江风启同我没什么,便说江易寒那副下流做派,我见了便厌烦至极。”
林筝筝笑得玩味,“可二皇子确实生得英俊,永安京多少姑娘排着队想进二皇子府呢。”
百里相奇道:“二皇子已经从宫里搬出分府了?”
“虽然已经分府,可二皇子仍是长住宫中,不怎么住在宫外的。”
林筝筝懒懒地摇着扇子,感慨道:“百里姑娘,我劝你一句,这选男人啊,人品才是第一紧要的,样貌还是排在人品后面的好。你瞧我,当年就是贪图许术那厮的样貌,吵着闹着非他不嫁,沦为了永安京的笑柄,使相府林家蒙羞。”
盛文良听她说话如此直白且丝毫不顾忌,不由又长叹了一口气,连腿都不抖了。
百里相却是微微一笑,“林小姐,我想永安京和昭阳,都无人敢对林家或是你说三道四的。”
林筝筝狡黠一笑,不再答话。
“敢问林小姐,可知百里村惨案一事?”百里相的语气忽然分外客气。
盛文良一惊,瞪目看向林筝筝。
林筝筝的面上有一抹犹疑迅速闪过,随后她作茫然无措状,答道:“百里村之事,我也有所耳闻,实在是人间惨案,还望百里姑娘节哀。只是我真的一无所知,用不用我让舅舅再南下一趟,去湖州找南柯楼的霍三娘问问?”
百里相冷然起身,“不必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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