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瑾的话果真没错,百里相等人喝罢了茶出门,走到街尾,便看到了那家挂着出兑招牌的店铺。
进店逛了几圈,确实是挑不出毛病来。
有宋莫浔这等高手在,价格交涉了没几圈,便用三千两这样的好价格谈定了。
年近不惑的老掌柜举着那张银票,对着天光看了半晌,最后几欲落泪。
“老人家,”宋莫浔笑了笑,“这银票城里的几家银庄都可以换,城南头的那家方便些。”
老掌柜将银票细细地收好,擦了擦泪,问道:“这银票看着像是侯府的。”
宋莫浔抿唇。
“我从前就是给侯府送茶点的,侯府的银票我认得。”
百里相和顾若云一早便将店里的各色茶叶罐子都搬出来研究了,听到这老人家从前竟然还去侯府送过东西,不由都停下了手中动作,听二人对话。
“是,在下正是侯府的人。”
老掌柜双眼一红,便又有热泪涌出,“把我这毕生心血交给侯府的人,我这颗心便也可放下了。”
宋莫浔默了半晌,然后问道:“老人家,我听说你要拿这笔钱去给儿子买官?”
“是啊,”老掌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犬子不会读书,又想谋个一官半职的,我这当爹的,怎好不为他计划。”
又擦了擦泪,他继续道:“我打算去陪都,听说前湖州知府廖大人正在放廷尉司的缺,我们打算去那里碰碰运气。”
宋莫浔怔住了。
顾若云轻轻碰了碰百里相的胳膊,不住地使眼色。
百里相想了想,终于还是起身走了过去,“老人家,昭阳的廷尉司卿廖安海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啊。”
老掌柜一惊,拱手问道:“这位姑娘是?”
“在下昭阳百里相,”百里相也拱了拱手,“若是老人家真心想为儿子找个事情做,不若去除妖司或是伏魔司当差,虽然不比廷尉司那般清闲,可总也强过在廖安海那等见利忘义之徒手下做事强。”
“真的?”老掌柜和宋莫浔异口同声道。
“真的。”百里相微微一笑,朝宋莫浔伸了伸手,“只消我写上封信,说是我百里相送去的,陪都两司之内,没人敢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