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肃清王府内。
“张府内怎么样了?”烛火映着二皇子闪着寒光的眼睛,看得廖英心里发虚,匆忙低眼。
“张录的尸身送了回去,现在正在灵堂停着。”
“他们还打算出殡吗?”
“七日之后,便会送出城去,送回冀州老家安葬。”
江易寒微讶:“是谁在打理这些事情?”
“张小姐自己。张家从冀州来了好几个人,是张录的亲大哥和几位远房兄弟,都是些乡下汉子,想着到永安京登门闹事。谁知张夫人的娘家也来了个人,帮张家小姐周旋着,他们并未捞到什么油水。”
江易寒更加讶然,目光从手中正在把玩的一个早已褪色的绸布护身符上移开,看向廖英,问道:“张夫人呢?”
“张夫人只知道哭,其他事情一概不理。所幸张家小姐很有城府,见招拆招,并没叫张家人占到便宜。”
“张夫人的娘家姓什么?”
“姓吴,也是冀州人士。这位吴舅爷在冀州是个七品小官,虽然没什么权势,但颇有手段,只用了半日工夫就把张家人都吓回了冀州。他暂且留在永安京替张小姐料理后事,打理钱财铺面。”
江易寒的眼睛微微眯起,那一点摇曳的烛光影在他的瞳仁里,像是两团小小的火焰。
廖英心中更加忐忑,说完这桩事,他还有一桩更加开不了口的事要说。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要说。
江易寒忽然阴恻恻地一笑,俊美的桃花眼中全是冷冷的笑意,“我封了王开了府,父皇想是不日就要为我安排娶妃之事了。”
廖英心中一跳,不知二皇子此话是何用意。
“你说,”江易寒笑得如春风拂面,“张清宛怎么样?”
廖英的双眼怔然瞪大,不解地看向江易寒。
二皇子先前分明是属意百里姑娘的,甚至还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传遍永安京全城。
难道二皇子打算不和大皇子斗了,要江山,不要美人了?
廖英低头,讷讷道:“属下不知,全听殿下的。”
“不说他们了,说说吧,你还有什么事找我?”江易寒忽然将手中那护身符收回怀中,状似无意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