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相根本就听不清楚的吉祥话。
随后,便要再度移回太坤殿。
这整个过程过于冗长,且等待时间过长,百里相没忍住,叹了好几次气。
身旁的其他人虽心中不满,可到底慑于百里相的威名,面上并不敢有显露,只是不着痕迹地挪开几步,好离她远些。
圣上并不知晓下边动静,心中茫然地回了太坤殿。
他许下的这个宏愿,能不能灵验,他也心里没底。
礼部侍郎们早已将下半场宴席安排妥帖,撤下了残羹剩炙,移开了中间的长桌,改摆了圆桌,围出个圆圈,将中间位置空了出来。
拘束了一天,百里相昏头涨脑的,重重坐回了席上,看着京中几个知名的戏班耍杂技舞剑,再次觉得无趣。
旁边几个小官窃窃私语:
“听说等下有天香楼的舞女来跳舞。”
“这次选出来的都是个顶个的绝色美人儿,那样貌,简直就如天仙下凡。”
“听说舞技也是上乘,那腰肢软的,那小手嫩的,啧啧…”
这些七品官们全然不顾坐在同桌的杀神百里大人,是个年方二十的妙龄姑娘,说着说着,便要公然开荤。
百里相觉得头愈发晕了,眼前的景致一团一团的,几乎像是晕染的墨水,逐渐消融在这无边的明亮灯火之中。
百里相偏头,有气无力地跟宋莫浔说:“莫浔,我出去透透气。”
宋莫浔看杂耍看得专注,他上次进宫,也是十年前,这等热闹,他也整十年未见了。
“嗯,”宋莫浔头也不回,心不在焉道:“你小心些,别乱走。”
他刚想说“莫冲撞了贵人”,又一想到以百里的本领,她不将金吾卫按在地上打,都算金吾卫们幸运了,忙又转口道:“也别随便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