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可不会太低。”
丁白也跟着笑:“这我可不懂,父亲那辈不知道从哪儿拿回来的,现在家里等着用钱,所以拿出来碰碰运气。”
柜台里面的后门走出一个面相清癯的中年人,金丝眼镜后面那双眼睛透露着精明。
“李大师,这是我同学,有幅画出手,想请大师掌掌眼。”
被称作李大师的中年人微笑颔首,来到柜台另一边,随意朝画卷看了一眼。
“这一幅吗?”
“没错,八大山人款,齿形印,画的是荷花,还有题荷诗。”
曾小黎抢先一步回答。
李大师的眼睛突然凝止在画卷上,很快又移开,平静地说道:
“应该是晚清仿作,品相又差,需要修补,店里通常不收这种。”
“哦。”
丁白什么也没说,从容卷好画轴,夹在腋下打算离开。
快到门口,却被李大师叫住。
“我可以私人收下这幅画。”
丁白平静转身,看着他的眼睛。
“报个价?”
李大师竖起两个指头。
“两万,晚清仿,这种品相已经相当不错了。”
丁白笑了。
因为他已经看出李大师说谎。
这幅八大山人荷塘秋晚是真的,品相不好也是真的。
价格肯定不低于百万。
这位李大师想把他当猪狠宰一刀。
他虽然不懂鉴赏字画,但对人心的揣摩,绝不比任这位道貌岸然的李大师差。
他看着曾小黎,笑着对她说:
“这家商贸行是你家开的吧!”
曾小黎脸有些红,点了点头。
“我建议你马上去请一个业内名声好的鉴定师,把你家铺子里面的货好好过一遍。”
说完这句,丁白走出了门。
“丁白,丁同学。”
还没走下台阶,曾小黎就追了出来。
丁白回头,她脸上带着茫然。
“还有什么事?”
“刚刚你说的话,是不是指我家鉴定师有问题?”
曾小黎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