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犹豫了一下,也推门而入。
顾弦之正卧于草榻之上,听到门响,立即弹跳起来,待到看清来人,显而易见的惊讶。
“是你?”
温酒立于囚室门口,袖子里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深吸一口气。
身后的门被重重地关闭。
“你来做什么?”顾弦之纳闷地问:“是不是温梨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
温酒向前两步:“温梨已经全部招认了。她说睿世子米粥里的毒的确就是你派人下的。”
顾弦之轻嗤:“又是顾长晏派你来从我嘴里套取口供的吧?我是受人诬陷的。”
“其实,下毒之事已经罪证确凿,你即便是不承认,一样可以定你的罪过。
你是怕认罪之后,就洗不清勾结漠北刺客的嫌疑吧?”
顾弦之轻哼:“本世子不想与你说话。”
往草榻上一躺,便闭上了眼睛。
温酒也不说话,在一旁椅子上坐下,拿起手边纸笔,蘸饱了墨,开始工工整整地写字。
房间封闭得不太好,安静下来之后,温酒依稀能听到,隔壁的囚室里,沈扶摇怒声叱问刺客,紧跟着,有痛苦的惨叫之声。
显然,沈扶摇沉不住气,已经开始用刑。
这个刺客能活到今日,真是不易。
过了大半个时辰,顾弦之终于沉不住气。
“你究竟来做什么?”
温酒慢条斯理地吹干纸上墨迹:“你的供词我已经写好了,你看一眼,若是没有什么出入,你就在上面签个字,摁个手印儿,我就走了。”
顾弦之好奇,她纸上究竟写了什么,于是真的起身,接过她手里的供词。
温酒叮嘱:“若是不对,你就拿笔改掉,但是不要撕毁,我好不容易才编得这样合情合理,未必写得出第二遍。”
顾弦之一目十行地大概扫了一眼,然后诧异地抬脸看一眼温酒,低垂下头,逐字逐句地读。
“……由于顾时与与顾世宁之间素有过节,他又得皇上委以重任,我们心中不忿。
我与温梨姑娘素有交情,她又与将军府颇有渊源。于是我便指使温梨姑娘煽动沈扶摇,这才有了在顾时与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