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惯养的一个人,何曾受过这种苦楚?
顾弦之瞧着,满是心疼。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机关算尽,为什么屡战屡败?
莫非是因为自己太过于贪心?若不是想要一箭双雕,借此毁掉顾时与
,何至于有今日下场。
前世里,他分明运筹帷幄,步步高升,难道真是像自己母亲所说的,全都得力于温酒鼎力相助的原因?
不,自己堂堂七尺男儿,难不成还不及她一个女子?
仇先生!
顾弦之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前世里温酒身边的幕僚仇先生。
此人就是温酒从路边捡来的一位算命先生,见他颇有才华,举荐给了自己。
自己的确是得了他的辅佐,从此青云直上。
只是温酒一向敬重此人,两人过往甚密,后来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御史府上私通。
他这才壮士断腕,放任温梨逼死了此人。
今生,自己断然是不会再娶温酒为妻。
假如仍旧能得此人相助,再加上自己的未卜先知,肯定如虎添翼,事半功倍。
待到回了上京,自己必然先温酒一步,结识此人。
突然灵光一闪,他想起一事。
仇先生非但文武双全,有经天纬地之才,还有一样不为人知的奇特本领,或许可以将自己从现在的危境之中解救出来。
还能在皇帝跟前立下一功。
这一发现,令他顿时欣喜若狂,在心里酝酿出一个主意来。
他立即迫不及待地告诉看守自己的御林军,希望能面见顾长晏,说有重要的情报要亲自汇报给他知道。
御林军早就得了恭王的打点,也知道这位世子爷惹不起。
立即一口答应下来,回禀小队长知道。
恰好,沈氏来探望温梨。
她心疼女儿,看温梨在囚车里受罪,心如刀割一般。
尤其是温梨离开的时候穿得单薄,路上又飘了一点冻雨,衣衫半湿,冻得瑟瑟发抖。
半路休息的时候,沈氏拿了一件银鼠皮披风,又在袖子里揣了一包白花花的银子,走到负责押送犯人的小队长跟前,求他通融。
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