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热闹的人群仍旧意犹未尽。
这些妇人们对于家国大事,朝堂形势漠不关心,可是张家长李家短,谁家妻子勾三搭四,谁家丈夫夜半爬墙这种桃色秘闻却趋之若鹜。
还有好事的妇人与婆子别有深意地跑到温酒乳娘跟前说三道四,希望能再掀起一场是非来。
“沈夫人恼羞成怒,可说了许多的难听话,说沈氏偷人养汉。”
“当初温御史迫不及待地迎娶沈氏进门,那时候就闹得满城风雨,说沈氏就是温御史养在府外的外室,也不知道究竟是耍了什么下作手段,才成为续弦。”
“我听说,沈氏进了御史府没多久就有了身孕,过了八个月早产生下的二小姐。还听说珠圆玉润的,不像是早产的羸弱相,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
乳娘不悦地沉下脸来:“我家老爷与夫人一向伉俪情深,还请大家嘴下积德,免得挑拨了我家老爷与夫人的关系。”
“我们可都是一片好心,替温酒姑娘打抱不平。”
“就是啊,当初温夫人早亡,我们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唉,可怜留下你家小姐尚在襁褓,这些年肯定不少受她沈氏磋磨。”
大家越说越起劲儿,浑然没有发觉,温御史已经来到了她们身后。
温御史面沉似水,不悦出声:“沈氏乃是我温某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的品行如何,我作为丈夫心里有数。
还请大家不要听风就是雨,以讹传讹,胡说八道,挑拨我们府上的母女关系。”
几位妇人背后嚼舌根被抓个正着,讪讪地全都散开了。
乳娘也有些尴尬。
温御史径直走到温酒的跟前,正色道:“你休要听这些妇人嚼舌,那沈夫人不过一时口不择言而已。”
温酒索性也不再藏着掖着,直白地询问温御史:“父亲果真很清楚沈氏的过往,了解她的品行吗?”
温御史不悦蹙眉:“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作为丈夫,她若真如沈夫人所说的那样不堪,我还会包庇不成?”
“那父亲难道就不好奇,沈夫人说那番话的意思吗?”
“无稽之谈!她嫁进温府,是你母亲去世之后,沈将军委托媒人登门说合,之前我们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