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督主大人而言,不过就是举手之劳,却能瞧恭王府的热闹,何乐而不为呢,是不是?”
“你倒是一点不把本督当外人,在本督跟前,如此有城府,还又狠毒,你觉得好吗?”
“我若是处处柔弱,良善可欺,任人宰割,那督主大人还会选择与我合作吗?”
她略带谄媚地弯了眉眼,微微拧着身子,带着些许的央求。
顾长晏冷冷地瞥她一眼:“你在勾引本督?”
温酒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干巴巴地道:“督主大人玩笑。”
“是吗?”
顾长晏微勾起一点唇角,往她脸前也凑了凑:“适才你侄子还……”
他动作幅度有点大,怀里的小朗逸立即醒了瞌睡:“叔叔,到家了吗?”
顾长晏慌忙挺直了身子,一本正经道:“马上就到了。”
前面不远就是御史府。
温酒十分不自在地道:“府上今日也备了水酒,督主大人若是不嫌弃,还请进府小饮一杯,以表谢意。”
顾长晏一口就拒绝了:“不必,本督还有要事在身。”
小朗逸有些失望地噘着嘴:“叔叔刚才答应要带我一起飞的,你要走吗?”
顾长晏抬脸看一眼已经行人寥寥的街市:“你真想飞?”
小朗逸迫不及待地点头:“飞!越高越好!”
顾长晏将小朗逸一把抱起,叮嘱了一句:“那你可抱紧了,千万别松手。”
小朗逸的惊呼声里,他足尖一点,整个人如鲲鹏振翅一般,从马背之上一跃而起,径直便跃至一旁屋脊之上。
然后兔起鹘落,如履平地。
这般俊秀精绝的轻功,温酒仰脸瞧着都愣住了,羡慕不已。
难怪他顾长晏狂妄,自己若是有这身手,有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自己比他都狂,
更不用每天殚精竭虑地思虑,如何逆转今生的命运,大不了半夜偷偷闯进恭王府,将他顾弦之嘎了。
顾长晏似乎也有意卖弄一般,单手抱着小朗逸,从街上悬挂的大红灯笼之上轻巧踏过,身轻如燕,疾若苍鹰,凌波微步,变化万千。
一袭黑色锦衣,迎风猎猎,勾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