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揉揉冰凉的鼻尖:“今日之事,微不足道,睿郡王你真的不必太过于放在心上。”
“不,”顾时与一脸的认真与执拗:“关于你的所有事情,我都会放在心上。
今日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而起。你为了我,竟然如此忍辱负重,这份情,顾某我深为感激。”
顾时与的认真令温酒感到了一瞬间的慌乱。
她略有些局促与不安地躲避着顾时与的眸光,正色解释:
“事情都已经过去,就不必再提了。那日猎场湖畔,若非世子及时出手相助,温酒只怕已经万劫不复。今日只当是为了报答世子相救之恩。”
顾时与面带疑惑:“猎场湖畔?什么意思?”
温酒低垂着头,紧盯着自己脚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那日在猎场,贵妃娘娘失踪那日,我见世子腰间挂着一个狰狞面具,不知道从何而来?”
顾时与想了想:“那夜贵妃娘娘狩猎未归,我带人沿着河流寻找她的踪迹,在河畔捡到的。
我担心贵妃娘娘河畔遇害,怕这面具乃是刺客落下的证物,就一直带在身边。难不成你认识这面具的主人?”
温酒一愣,方才知道,自己怕是有所误会。
不死心地又追问了一句:“那日你几时离开的营地?”
“我返回营地的半路之上,就遇到了寻找贵妃娘娘的宫人,立即跟着他们去了河畔啊。”
原来真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会是谁呢?
顾时与见她默然不语,出声问道:“怎么了?你怎么突然提起此事?”
温酒摇头:“没事,就是觉得,那日若非世子及时赶到,阻止了昭阳公主,我少不得要吃苦头。所以今日之事,你我就算是扯平了,以后便互不相欠。”
一阵北风呼啸而过,顾时与手里的伞晃了两晃。
冷风灌进脖子里,温酒不由自主地瑟缩着肩。
顾时与抿了抿唇:“此地风硬,我就不多打扰温姑娘了,改日再去茶楼里拜会。”
温酒点头:“你今日定然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默默地转身回了御史府。
顾时与愣怔在原地,手里的油纸伞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