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灰衣男子拦住,不让他过来攻击我。
我感激地冲灰衣男子点了点表示感谢,若没有灰衣男子及时出手,我估计打不过眼镜男和小个子的联手,现在被按在地上的可能是我。
王代兵这时过来,让我放开眼镜男,说大家都是落难之人何必还要互相伤害。
我看向眼镜男,眼镜男也没有之前的嚣张,不敢跟我对视。
这时有管教经过,见里面有人打架,喝令我们赶紧分开。我这才放开眼镜男,起身回了自己的床位,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裤子早已脏的不成样子,还有难闻的尿骚味。
不过我不敢把脏衣服和脏裤子脱下来,因为我要随时作好再打架的准备。
等管教离开后,我走到灰衣男子床位边,跟他聊了起来。
灰衣男子叫张成,山东人,到深圳打工不到一年,可他这是第三次遣送到这里。
张成告诉我,我们这是新仓,没有仓霸,若明天还没人来接,到时我们这仓的人全会分去老仓,老仓里都有仓霸,你不能再像刚才这样对着干,否则会吃大亏的。
我问若一直没人过来接会怎样。
张成说,会在这里关上两三个月,每天干一些体力活,然后被放出去。
王代兵也过来跟我们说话,我不怎么理他,当然,也不会故意让他难堪。毕竟,我身边的人多一些,眼镜男和小个子也不敢轻易向我发难。
张成叮嘱我,若明天还没人来赎你出去,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让管教保管,免得被老仓那些人搜去了。
我把裤兜翻出来,苦笑道,现在我哪还有值钱的东西,都是布粘布。
张成问你怎么连鞋都没穿一双。
王代兵说,我猜你的鞋肯定是逃跑时跑掉的。
我笑着说,你真聪明,一猜就中。
王代兵说,可惜查证件时当时我没跑,若跑的话说不定就能跑掉。
我说那你为啥不跑。
王代兵说,怕被那些保安追到挨打。
张成伤感地说,我第一次也是太傻,不敢跑,和我在一起被查证件的几个人都跑掉了,而我被送到这里,等几个月后回去深圳时,女朋友已经没在原来的厂里,至今还联系不上,这次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