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欣赏之后居住的地方,可不经意间投过来的眼神,便是准确无误盯着平安的。
他,看起来也挺好猜的……
便堂而皇之住进来了。
还是之前那个离平安最远的偏殿,只是因为角度问题,每每晨起,平安梳妆之时,总能透过窗户看到他在院子里练功。少年人劲瘦有力的腰身被贴身的衣物勾勒出来,动作间如行云流水,挥洒自如,桀骜不驯的眉眼锐利充满杀气,额间似有细汗。
脑海中忽然闪过汤州那一夜,他在颈肩低哑滚烫的喘息,平安目光被烫了一般,手指微蜷,冷静地看向铜镜。
她真是疯了,才会对李殉产生这样的念头。
平安素日里不怎么去别的娘娘的宫殿,她和她们都不熟。
在宫中,总是免不了各宫娘娘的争宠。
早年间平安还小,被坑被害也是常有的事。
这些年大了,因而就会有娘娘不时借着各种名头,邀平安吃些好吃的,看些好玩的,送些衣裳饰品,不说借着她得宠,最起码不至于交恶。
佳南快要离京了,这几日没住在宫中,但她有个堂姐在宫中为妃,走之前要去看看。
堂姐叫周朦,是典型的笨蛋美人,没什么心眼,若不是有个谨慎细心的宫人在身边,不至于在宫中得宠这么久。
因着佳南的关系,周朦便递了帖子给平安,约她一起来吃茶点。
平安梳妆完出门的时候,李殉刚好练完功,准备回去换朝服。
两个人刚好对上。
李殉规规矩矩地行了礼,他们虽同住一个屋檐下,可却生疏地像不认识般。
他想多说几句话,便干巴巴地问道:“这么早出去吗?”
平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李殉又说,“那你等等我,换好朝服,我们一同出门。”
说着,他急忙往屋里跑,甚至都没有想过平安不会答应他。等出来时,外面已经空无一人了。
他右手摸着下巴,悻悻道:“就知道不会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