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突然睁开双眼。
近在咫尺，几乎贴在他身上的天祟大将军，表情多出几分僵硬。
陆渊平静开口。
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我还是更喜欢你刚烈不屈的样子。”
天祟大将军眸光震颤，低下头，红唇咬出血丝。
陆渊伸手落在天祟大将军身前。
毫无怜香惜玉。
丈量着她的尺寸，漫不经心开口：“女帝炼化皇朝气运，统御亿万疆土，极北雪地，以及金府七镇发生的事情，冥冥之中能有所感知。”
天祟大将军猛得抬起头。
不顾吃痛，小心翼翼确认：“主人的意思是，女帝知道魔族突破防线，并且知道魔族的恐怖强大之处？”
“嗯。”
陆渊点头。
他身怀皇道龙气时，能模糊感知到，大景疆土上发生的，对皇朝气运极大破坏的事情。
比如七大藩国叛乱，妖蛮五部入侵。
女帝自然也可以做到。
听到陆渊肯定的回答。
天祟大将军闭了闭眼睛。
再睁开时，双目清明一片，像是了却最后一缕执念。
她幼年时，全村的人以及父母，被下山的鬼虎屠戮。
隐忍数年，终于手刃鬼虎，生吃鬼虎血肉，为父母报了仇，鬼虎凄厉吼叫声，吸引到打猎路过的先皇。
于是她被带入皇宫，享用数不尽的天材地宝，赐予白虎残魂，建立天祟军。
哪怕已经通过陆渊知道。
先皇只是把她当做融合、修复白虎残魂的容器。
将来会将她奴役为一尊白虎战兽。
依旧承认先皇对她难以抹去的恩情。
先皇驾崩后，这份执念一样的恩情，就落在女帝身上。
如今女帝知晓魔族的强大，一定会做出应对。
这缕不该存在的执念，也就消散的干干净净。
陆渊看向整个人仿佛升华，变得极其清明的天祟大将军。
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手上却依旧没有半点怜悯，毫无怜香惜玉。
这位在大景皇朝，素有女武神之称的天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