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房中,坐着面无表情的慕容琰,慕容弈微笑,“大哥!”
慕容琰脸色阴沉,也不看慕容弈,转头对三宝喝道,“你主子是什么样的身子骨你不知道?竟敢让他如此劳累,来人,将三宝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三宝的脸色刷的就白了,他腿一软就要下跪,偏慕容弈虚软的身子又架在他身上,三宝带着哭腔向慕容弈求救,“四殿下——”
“大哥,是我——”
慕容琰冷声打断,“毒性才压制住,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也不怕你母妃知道了揪心?”
慕容弈一愣,这是从小到大,慕容琰第一次用这么严厉的话跟他说话。
“大哥教训得是!”慕容弈由三宝扶到床上躺下,他喘吁吁的冲来拖三宝的人摆手,向慕容琰道,“我不放心阿荞,去看看她……”
后面的话他没说,既然慕容琰已在东屋里坐着了,西屋里的情形他自然知道。
慕容琰的脸瞬间黑了几分,他看着慕容弈沉默了一会儿,才点头道,“你们刚刚的话——我听见了!”
何止听见了,还看见了!
慕容弈没有血色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晕,却神色坦然,“大哥,她不会害我!”
“我知道!”
慕容弈点点头,并不意外,只问,“大哥觉得——那香饼和刺杀我的人,会是同一人所为吗?”
慕容琰起身,背着双手在屋子里踱了几步后,回头看向慕容弈摇头,“我觉得……可能不是同一人?”
“呃?”
“相比于刺杀,那香饼明显更稳妥,更能令你我防不胜防。而能识透罂草的毒性,并在香饼上下这样功夫的人,绝不可能再干出派刺客来打草惊蛇的事儿。所以,那刺客和这香饼绝不会是同一人所安排,”想到刺在林荞身上的那一刀,慕容琰眯了眯眼,眼神瞬间冷了几分!
“那刺客身上可曾搜查到什么?”慕容弈问。
慕容琰摇头,冷哼道,“这是个亡命之徒,他一刺不中,再想下手时我已赶到,他眼见已再无可能逃脱,当即就自己抹了脖子。这样的人是绝不可能在自己身上留下什么痕迹的。”
慕容弈靠在软枕上默然半晌,方一声轻笑,“没想到我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