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房门外,也很难过。
芫儿现在这样,分明就是她前些时在大肃时的样子了,若不是真的伤透了心,怎会如此?
林荞就有些歉疚,若不是她挑唆股东她去追傅廷琛,人家好好儿一个姑娘活蹦乱跳的,怎会如此?
轻轻敲了瞧房门,林荞轻声叫道,“好姐姐,其实我觉得吧,那小白脸不嫁也就算了,他有什么好的啊,明儿当了皇帝,小老婆一大群,那时你瞧着他跟别的女人亲亲热热的,你得多生气啊。”
里面没动静。
林荞叹口气,又道,“其实啊,我觉得,这个人一开始就不喜欢你,那倒也罢了,最怕的是……有人先对你情深意长,口口声声说绝对不会离开你,口口声声说无论到哪里都不会丢下你,然后,他却自己一个人走了,留下你孤孤单单的一人,任是你上穷碧落下黄泉,你也再见不到他……”
林荞的喉间不禁哽咽,她抱着自己的身子,顺着门轻轻的滑坐在门槛上,廊外风雪犹大,不时有雪花打着璇儿扑在她的裙子上,像及了前年她初遇他时,那漫天的如银狂洒……
慕容弈,你走了已经小半年了,若你当真有灵,你可有一点点的想我?
慕容弈,你其实早早的就抱了必死的心,所以在无根山庄时,你什么都依我顺我,给我那个无限美好却根本就不可能有结果的承诺。
慕容弈呵慕容弈,你什么都算计好了,却唯独没有想过你死之后,我当如何活?
慕容弈……林荞抱着膝盖,将脸埋进去,终于无声大哭,其实自从她清醒之后,她就总是偷偷的默默的流泪,越清醒,就越刺痛,越刺痛,就越抑制不住心里的思念。
可是,她再找不到他了!
与其如此,不如不见!
不相见,方可不相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