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凌,怎么样了?”梁素云拉着冷千妤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怎么突然就病危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空气仿佛被冻结,沉重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冷凌烨轻轻拨开梁素云的手,像是没听到一般,转身推门走了进去。
待他再出来时,走廊尽头奔跑过来一个身影,是安姩。
“舅舅,外婆,外婆呢?她在哪里?”安姩大口喘着粗气,双手紧紧揪着冷凌烨的手臂,眼中满是焦灼。
梁素云迈步上前,伸手搭在安姩的肩膀上,“只只,外婆……在里面,进去看看她吧。”
安姩猛然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快步走进病房。
寂静的病房里,只有监护仪器的微弱嘀嗒声,安姩静静地站在病床前,身影在莹白灯光下拉长,孤单又渺小。
她紧紧凝视着病床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那张脸曾经布满慈爱笑容,如今却苍白无力,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为什么会这么严重?为什么会这样?心口的闷疼开始无限放大,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颤抖着指尖抚上外婆的手背,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哀伤,“外婆……我是只只啊,我回来看您了。”
病床上扎着回置针的那只手,指尖轻轻颤动了一下,安姩发现后又轻唤了几声“外婆”。
齐君竹缓缓睁开眼,却只能维持半睁半闭的状态,朦胧视线里,看见一张与女儿极为相似的脸,待朦胧慢慢散去,那张脸逐渐清晰起来,一瞬间,干涸的眼眶里蓄满浊泪。
“外婆,外婆,我是只只,我回来看您了。”安姩用力握着外婆的干枯冰凉的手背,恨不能将自己的热量传送给她。
齐君竹眼底闪着泪光,努力地张了张嘴,用尽全身的力量,却只发出一个细若蚊蝇的音节,“只……”
安姩却听得清楚,拼命地点头应和,“外婆我在,我在这里,您看看我。”
“外婆,您一定不能有事,我已经没有妈妈了,别抛下我,您恨我也好,只要您好好的,我怎样都无所谓。”
被安姩握着的那只手,突然反握住她,手心被轻点了三下。
几乎是一瞬间,安姩的鼻子就酸了,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