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手机,电梯也刚好到达六楼,走出电梯,抬眸便看见从另一部电梯出来的楚瀚。
“盛书记,这是您昨晚叮嘱的餐食,我给您送进去?”
“不用,给我就好,忙你的去吧。”盛怀安接过餐食,越过楚瀚,快步往病房方向走去。
推开门后发现安姩已经醒了,他走过去,见她盯着窗户外面出神。
阳光悄然爬上窗台,暖黄色的光给窗边的绿植镀上一层金边,也给病床上的人披上一层朦胧薄纱。
安姩半倚在床上,肤色白得近乎透明,像易碎的琉璃。眉眼如画,让人挪不开眼。
看到这一幕,盛怀安不自觉放软了轮廓,温声道:“醒了,饿不饿?”
安姩闻声回头,巧笑嫣然,“有点儿。”
盛怀安将包装精致的餐食摆放在桌子上,逐一打开。
随即,转身走到病床边将她抱进洗手间放下,然后将挤好牙膏的牙刷递到她的手中。
好在病房的洗手台足够大,能够容纳下两人,长方形的镜子里,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互相看着对方。
安姩拿着牙刷上下左右移动,盛怀安则满眼疼惜地看着她。
心疼她不为人知的过往,更心疼她心里经年阴雨的潮湿。
洗漱完,盛怀安慢条斯理地摆放好牙刷和毛巾,弯腰抱起她,同时低头在她唇瓣轻啄了一口。
“先吃饭,吃完饭让你看个够。”
安姩伸手搂住他的脖颈,“你待会儿不用回办公室吗?”
“我把工作暂时挪到这里来了?”盛怀安回答得云淡风轻。
安姩微微顿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侧脸看。
男人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继而解释道:“在你出院之前,我会一直在这儿陪着你,不用担心我会耽误工作,耽误不了,在哪儿办公都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发生这种事情后,无论谁照顾,他都不放心。
安姩心湖泛起丝丝涟漪,倾身用鼻尖轻轻摩挲着男人的侧脸。
早午餐他准备的很丰盛,只是那个猪肝粥……安姩是一口都喝不下去。
正当她鼓足勇气,准备硬着头皮下嘴时,面前突然伸来一只大手将猪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