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会不会好受一点?”安姩跟哄小孩儿似的,认真地看着他。
吃了自己生理性讨厌的东西,那股味道还缠绕在舌尖久久不散,这种感觉她太能理解了。
就如她不喜欢韭菜的长时间停留在舌尖上的那股味道,那是一种连嘴都不想要的深深痛恶。
盛怀安轻笑着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脸,“很甜。”
御全山。
窗帘被夜风掀起时,盛怀安正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
水珠顺着后颈滑进棉质t恤的领口,在浅灰色布料上晕开几点深痕。
安姩的目光追着那滴水珠,忽然顿在他肩胛骨处——那里有道很长的伤痕,边缘泛着不正常的紫。
她掀开被子走下床,拉着他坐在大床边缘。
“我看看你后背的伤。”
盛怀安侧过身握住她的手,温声,“没什么好看的,过两天就好了。”
安姩不理,“你刚刚洗澡肯定碰到伤口了,我给你消消毒,好不好?”
如此关切的声线让男人彻底没了抵抗力。
盛怀安松开握住她的手,端正坐好,任由对方摆布。
安姩撩起他衣摆的刹那,柑橘调的香气和浴室蒸腾的水汽同时漫上来。
她看见那道伤口蜿蜒过绷紧的背肌,像落在雪地上的朱砂,新结的痂被他自己抠得支离破碎。
碘伏棉签撞在玻璃瓶壁上,初夏的蝉鸣突然变得很吵。
“消毒会疼,你忍一忍。”
棉签悬在伤口上方,安姩的呼吸比话音先落下。
盛怀安胛骨微微耸动,带起后背流畅的肌肉线条:“没关系,不痛的……”
“怎么可能不痛。”安姩截断他的话。
棉签压上溃烂的边缘,指腹下的皮肤骤然绷紧,又在喉结滚动的吞咽声里强迫自己放松。
“盛怀安,对不起。”她突然说。
男人一顿,正要转过身抱她,却被她不大的力气按在了原地。
只听到她略带鼻音的嗓音,“你不跟我说,我也能猜到你后背的伤是怎么来的。”
摔伤怎么可能会是规规矩矩的条状?
显然是被人打伤的,除了他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