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的精神鉴定书里提到,他总说有人要害他……”
安鹤青猛地站了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冷凌烨已经在监狱里了。”盛怀安慢条斯理地转动婚戒。
“当年的事,是要我去查?还是你自己说?”
安鹤青瞳孔骤然放大,他想起十九年前的那个雨夜,酒店房间里的香水味迷惑得人神志不清,大床上的女子一动不动保持着一个姿势……
“这两份检测报告送给你了。”盛怀安突然放轻声音,婚戒在指间转出冷光。
“先走了,安姩还等着我去接她回家。”
安鹤青跌坐回座椅时,老挂钟突然当当敲响。混着钟声的,是档案袋里滑出的举报信——泛黄的信纸边缘还沾着暗褐色的血迹,落款日期正是冷玉书发生车祸的那天。
……
球馆大门被拉开,欢声笑语瞬间溢出,安姩和菁菁手挽着手走了出来。
“中午见陪霍司律见家长,见得怎么样?”安姩伸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水。
任菁菁耸了耸肩,轻叹一声,“只能说荧幕上的那些影视剧演员挺不容易的。”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句话,装乖巧真他娘的累啊。”
听着她的小抱怨,安姩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你这么可爱,可不能用热脸贴冷屁股。”
任菁菁挑了挑眉,“放心啦,我心里有数。”
“嗡嗡……”手机震动声响起。
安姩拿出一看,眉眼弯弯按下接听。
“我正往学校门口走呢,你已经到了吗?”
“到了,你慢慢来。”
挂断电话,任菁菁捏了捏她的手臂,“好幸福哦,你赶紧去吧。”
安姩调整了一下包包带子,“你不回家吗?”
“回啊,回去之前先去后街那边转转,顺带光顾一下热血青年的生意。”任菁菁弯起眸子笑了笑。
俩人挥手道别后,一个奔向校门口,一个像只快乐的小鸟飞进林荫小道。
三轮车轱辘碾过青石板的声响混在初夏晚风里。
涂腾背对着巷口,灰色旧t恤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