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办公室大门“砰”的一声关上,窃窃私语迅速传来。
“诶,霍总是不是房事不顺啊?这两天情绪明显不对。”
“是啊,我都不敢找他签字了。”
“叩叩叩……”总裁办的门被敲响。
“进。”透着冰碴子的一个字。
秘书推门进去,又战战兢兢递过文件:“霍总,这些文件需要您签字”
“放这儿吧。”钢笔尖在纸上洇出墨点。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特助发来的照片里,任菁菁正仰头对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笑。
晨光穿过协和医院食堂的玻璃穹顶,将她马尾辫上的珍珠发圈照得莹润生辉。
霍司律扯松领带,喉结重重滚动:“下午行程取消。”
消毒水的气味在踏入住院部时骤然浓烈。
护士站电子屏闪烁着“涂腾”两个字,排在规培医生值班表最末端。
霍司律在走廊尽头停下脚步,看着那个蹲在轮椅前的男人,正握着老人的手讲解ct报告。
“您看这片阴影,像不像孙辈画的小云朵?”涂腾的听诊器垂在胸口晃动,“我们先用彩云疗法观察两周好不好?”
老人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时,他抬头撞上霍司律阴沉的目光。
消防通道的安全门砰然闭合。
“霍氏每年给协和捐三台pet-ct。”霍司律解开袖扣,金属磕碰声在楼梯间回响,“你这样的规培生,应该明白什么叫”
“医患信任比仪器更重要。”涂腾擦拭听诊器的动作从容得像在整理手术器械,“就像菁菁经常约你吃饭,重点从来不是吃饭。”
霍司律瞳孔骤缩,阴沉的俊容上出现一抹裂痕。
他想起每次她在微信上找他,或者来他办公室堵他说要请他吃饭,但他每次都将她无视。
甚至有一次因为他随口一句“等我开完会再说”,她便在车库等到深夜十一点。
那时他正为对家抢标心烦,便忘了自己的随口一句那姑娘就当真了。
“听说霍总只喝蓝山?”涂腾理了理白大褂袖口,慢慢挑眉,“菁菁一早给我送来她亲自调的云南厌氧发酵,尝尝?”
霍司律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