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姩将文化部烫金邀请函放在桌上:“领舞的事情是你给安排的吗?”
落地灯在他眉弓投下暖色光晕,将那份浸淫官场十几载的威仪都酿成了温酒:
“你的反弹琵琶视频在青年艺术家论坛点击量第一,前些天张司长还跟我夸敦煌研究院要有新苗子了。”
“可那不是内部研讨会么……”
安姩把玩着他衬衣上的纽扣,尾音浸了蜜似的拖长,“难不成盛书记上个月刚视察完国家舞剧院了?”
男人低笑时胸腔震动透过衬衫传来,手指捏住她耳垂:“小没良心的。”
他接过邀请函展开,指腹抚过烫金云纹,“这次确实跟我没关系,是评审组全票通过——这就是你的实力,毋庸置疑。”
安姩翻身跨坐他腿上,鼻尖抵着喉结轻嗅:“那要是我跳砸了怎么办?”腕间羊脂玉镯随动作发出清响,“听说这次有十二家媒体直播”
“那就让全国人民都看看,”盛怀安托住她后腰往怀里带,白瓷杯里龙井茶腾起雾霭,“我家小姑娘是怎样踩着月光飞天的。”
他低头含住她耳尖,声线裹着龙井香熨进耳膜,“至于那些说闲话不服气的,总该明白清风明月会记得栽树人的好。”
安姩被他鬓角新生的头发刺得心尖发颤,指尖戳着熨烫妥帖的衬衫:“老狐狸,你明明可以直接……”
“嘘——”温热的掌心覆住她眼睫,檀香混着墨香漫过鼻尖,“要让蝴蝶相信是自己破的茧。”
盛怀安突然托着她膝弯起身,惊得她慌忙环住脖颈,“走,给你看样好东西。”
书架旁的红木柜里静静躺着套月白襦裙,银线勾的飞天帛带在月光下流转千年光晕。
安姩从他腰间跳了下来,指尖触到领缘暗绣的“姩”字云纹时,听见身后人将下巴抵在她发顶:
“喜欢吗?”
“喜欢!”
夜风卷着桂花香涌进来,安姩转身将脸埋进他颈窝:“还有那个舞剧院的名额……”
“他们需要天赋异禀的舞者,非遗需要传承人,你是金子很难不被人发现。”温热掌心轻轻揉着她的后腰,“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
安姩望着窗棂间漏下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