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脚步缓慢而谨慎。
“赵叔，咱们靠拢些。”
赵叔默默点头，将扛着的麻袋又往上颠了颠，好腾出手来随时挥舞锄头。
两人肩并肩，相互照应着，慢慢靠近发出声响的灌木丛。
灌木丛的枝叶交错，遮挡住了视线。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窸窣的声响也越来越清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拨弄着灌木的枝叶。
华山的心跳开始加速，手心微微出汗，猎刀的木柄在他手中显得有些湿滑。
“好像就在里面。”
赵叔压低声音道，眼神紧盯着灌木丛深处。
他微微弓着背，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华山点了点头，举起柴刀，小心翼翼地拨开挡在面前的枝叶。
灌木丛的后面，是一片略显空旷的区域，地上铺满了落叶。
就在这时，那窸窣声突然停止了。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这种突如其来的寂静，反而让气氛更加紧张。
华山和赵叔屏住呼吸，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一只野兔突然从灌木丛里窜了出来，飞快地穿过空地，消失在另一边的树林里。
华山和赵叔愣了一下。
赵叔放下锄头，直起腰身，长舒了一口气。
“原来是只兔子，吓我一跳。”
他伸手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放松了许多。
华山也放下柴刀，苦笑了一下。
“是啊，我也紧张得不行。”
他感觉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腿都有些发软。
“走吧，华小子，”赵叔拍了拍华山的肩膀，“早点下山，免得天黑了路不好走。”
华山点了点头，两人重新扛起麻袋，继续下山。
走到一个相对平缓的路段，赵叔停下脚步，将麻袋放在地上。
“这东西还真沉。”
“可不是嘛，这野猪可真够大的。”
“这山里啊，野物多得很，”
赵叔指着远处茂密的树林，“除了野猪，还有野鸡、兔子、麂子，运气好的话，还能碰上狍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