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过了好一会儿,任萌萌突然说:“你说这事儿会不会牵连到更多无辜的人?”
萧逸皱着眉头说:“不好说啊,但愿不会吧。但咱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提前想好应对的法子。”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心里都沉甸甸的,像压了块大石头。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萧逸和任萌萌这一整晚那叫一个煎熬,在床上翻来覆去,跟烙饼似的,怎么都睡不着,压根就没睡踏实。天刚蒙蒙亮,那点儿微弱得可怜巴巴的光亮才刚从窗户缝里小心翼翼地挤进来,两人就跟被火烫了屁股似的,“噌”地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
任萌萌揉着那还迷迷糊糊、布满血丝的眼睛,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打得下巴都快脱臼了,眼泪汪汪地嘟囔着:“哎呀妈呀,这一晚上可把我折腾惨了,翻过来掉过去,怎么都睡不踏实,脑子都快想破了,也没想出个能解决问题的好法子来。”她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困倦和无奈,头发乱得一塌糊涂,就跟刚被十二级大风狠狠刮过的鸡窝似的,衣服也是皱皱巴巴,跟酸菜叶子似的。
萧逸也是一脸的疲惫不堪,眼睛下面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黑得跟涂了墨似的,跟熊猫有得一拼,“别着急别着急,咱们先去找叶澜商量商量,说不定那家伙能脑袋灵光一闪,想出啥绝妙的好点子来。”
两人胡乱收拾了一下,衣服都没来得及整理得规规矩矩,头发也跟杂草堆似的,就火烧眉毛似的出门去找叶澜了。
叶澜此时正在他那小小的医馆里忙得脚不沾地,给人看病呢。这医馆不大,也就那么几间破屋子,可这会儿却挤满了人,那场面简直比菜市场还热闹。有咳嗽得惊天动地,好像要把肺都咳出来的;有喊疼喊得撕心裂肺,鬼哭狼嚎的;还有吵吵嚷嚷,声音大得能把屋顶掀翻的,整个儿乱成了一锅煮沸的八宝粥。叶澜正全神贯注地给一个老大娘号脉呢,眉头皱得紧紧的,能夹死一只苍蝇,表情严肃得好像在面对生死大事。
看到萧逸和任萌萌来了,叶澜赶忙抬起头,用眼神快速地冲他们使了个眼色,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们先找个不碍事的旮旯角儿乖乖坐下等等,我这边儿还没完事儿呢,急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