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指了指燕阗手里的一把箭,“你大概还有八分之一的曲子,用来投这七支箭。”
燕阗:?!!!!
哪怕他最后急得把四支箭一起投了出去,也还是只中了一散箭,两贯耳,和一有终。
有终甚至还是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中的那支就是四支箭里最后的一支,强行算上的。
他用惨烈的成绩告诉我们,投壶这种细致活儿,真的急不得。
岚止无情嘲笑:“这曲子不错,燕阗将军确实阳春白雪,一看平时就不太玩这种下里巴人的游戏。”
“那你来!”燕阗一张老脸又红又黑,恼羞成怒。
岚止也不推辞,起身往线边晃去。
“老黎,岚止营令远道而来,咱们罗浮不得招待一二?”有人拱火。
“嘿,您瞧好吧。”
琵琶声起,戈戟铿锵。
《十面埋伏》。
甚至还是加速版,光听着都让人怀疑,如果黎檀的琵琶不是铜的而是木质的,这会儿大概得烧起来了。
岚止“啧”了一声:“一把年纪了,脾气还挺爆。”
他也不在意这小小的为难,等曲子走到了末尾,才压着那点余音,姿态散漫地抬手将八支箭一起扔了出去。
惊起一片疑声。
疑声中,八支箭却像有导航似的,乖顺地落在了壶里。
一双贯耳,余者全壶。
燕阗却突然站了起来:“你作弊!”
他看见了箭脱手那一刻,在箭头和壶口同时闪过的淡黄色微光。那是岚止独有的命途能力,只要被标记,就一定会射中。
“你也没说不让用能力啊?”
燕阗噎住了。
可、可是也没说能用啊!
岚止是会打开思路的。
自他之后上场的人纷纷各显神通,到最后除了未上场的葳蕤外,燕阗成了场上成绩最差的。
“这下好,就剩咱俩了,”燕阗呼噜了一把葳蕤的头毛,对其他人指指点点,“我没用能力,你无能力可用,咱俩得垫底了。”
“那可未必。”葳蕤活动了一下肩,站到了那条线前。
“小孩儿,”黎檀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