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荒废,甚至在成为祸世魔君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炎狱山,借地焰起了一个剑庐。
沉迷铸造的十几年,给葳蕤带来了丰富的经验,和一双一望就可以将尺寸丈量得分毫不差的利眼。乃至如果是熟悉的材质,连重量都可以估得相差无几。
那壶颈长七寸,口径两寸半,壶高一尺两寸,容量无升,壶腹五寸。
今天是什么死去记忆袭击专场吗?
葳蕤下意识在周围看了一圈,然后在石桌边上看见了一捆箭矢。
果然是这个。
“所以健康、优雅且高互动性的活动就是指这个吗?投壶?”
葳蕤的信心又膨胀了起来。他不太喝酒,但无论是在藏剑山庄还是在恶人谷,他玩酒桌游戏可是真的未尝败过。
藏剑山庄也就算了,名门正派,儒风君子,根本不会整花活。恶人谷里可是实在的三教九流无所不包,每次聚众酗酒的时候,那可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足以让任何人都大开眼界。即使这样,葳蕤依旧保持着他的不败战绩,每每都在混乱的酒场成功存活,成为满桌唯一清醒的人。
燕阗“嗯”了一声,正要接着回答,琵琶声突然又响起来了。
这次的曲子相当柔情,却没奏完。因为奏乐的人后脑勺挨了一巴掌。
“你干嘛啊竹小五!”抱着铜琵琶的高壮乐师不满,“不是说了我弹琵琶的时候别碰我吗?”
“你才是在干嘛啊黎老三!”出手的人声音颤抖,惊慌极了,“你疯了吗?你对着老燕头弹《李延年歌》?!”
葳蕤:?
燕阗:?
“噫!讲出这句话你也不嫌恶心!”黎檀满脸嫌恶,“说了要你把眼镜带上,我明明是对老燕头旁边那个小孩儿弹的。”
“那没事儿……了?”竹务反应过来又拍了黎檀一巴掌。
“不对啊!你对着未成年弹还不如对老燕头弹呢!你是变态吗?”
“你才变态,”黎檀相当理直气壮:“你看看那小孩儿的脸!我这叫应景!”
竹务闻言,也把目光放在了葳蕤的脸上。
葳蕤和他对视,眼睁睁看着他的表情从惊慌,到疑惑,到释然,最后甚至赞同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