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尊降贵审问，要不还是臣来吧？”
“无妨，孤也想看看，经过昨夜一夜以后，他嘴还硬不硬。”唐其摆手道。
韩立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为难之色，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道：“殿下，实不相瞒，昨夜审讯，臣对吴铭用了些皇城司的手段，一方面是试图直接撬开他的嘴，一方面也是用给他用刑的过程，给吴三施压，让他好开口。”
“皇城司的审讯手段有些，有些上不得台面，殿下若是要亲自问吴铭的话，怕污了您的眼。”
听到这话，唐其看了韩立一眼，下意识的问到：“还，有个人样吗？”
韩立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有，也不完全有，只看胸口往上的话，算个人。”
哪怕心中早有预料，但听着韩立亲口说出来，唐其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颤。
皇城司的手艺，果然不是盖的呀。
怪不得京城的那些朝中重臣，一个个平时不管嚣张跋扈，颐指气使，一听到要落到皇城司的手里，都会吓得腿脚酸软，甚至当场昏厥。
胸口以上算人，胸口以下不算，都到这步了，还能保证人是活的。
果然是，求生不如求死，求死而又不可得呀。
深吸一口气，唐其随即道：“孤在外面等一下吧，你把里面收拾一下，孤就看上半身问话就是了。”
“是，臣这就去准备。”韩立抱拳应道。
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等韩立收拾好出来请他，他这才进门。
一进入屋内，就闻到一股子混合着失禁气味和血腥气的浓郁恶臭，忍不住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眉头一皱。
韩立见状道：“污秽之地，不如还是请殿下在外稍后，换个地方殿下再问？”
唐其摆了摆手道：“无妨。”
迈步往里走，抬眼就看见了被绑在木架子上，下半身被一块暗红色的布挡着的张二狗。
此时已经知道他叫“吴铭”，不是什么南边来的逃难投亲之人。
目光上下打量了吴铭一番，韩立在一旁示意守着的缉捕舀来一瓢冷水，对着吴铭的脸泼了过去。
冷水刺激之下，吴铭缓缓清醒了些了，不过却也是气若游丝。
看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