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狗尾巴草随手捻进烟灰缸里。
楼上的一整层都被打通了,全部充当了汪月的活动区域。
漆黑的卧室里,汪月在柔软的大床上睡得特别安逸。
从某种意义上说,汪月不是一个认床的人。
只要给她一张干净柔软的床垫,她就能开心的躺下去。
从另一种意义上说,汪月又是一个很认床的人。
要求身下的这张床必须干净柔软无异味,最好还能大大大大大。
不过这些都是不用她自己操心的。
有丫头在,汪月能被照顾的妥妥帖帖,一切起居事宜都被考虑的面面俱到。
所谓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也不外如此了。
所以对于钱富的某些幼稚挑衅,丫头从不放在眼里。
在她心里,钱富只是小姐雇来办事的伙计。
表面在风光,那也是外人。
而自己则是月月买来的,是从身到心全部属于月月的自家人。
两者自然没有什么可比性。
就像今天,钱富永远只能在一旁看着自己带着小姐回房间。
丫头手上动作不停,拿着笔在纸上描描写写。
在被汪月买回来后,丫头就积极的请求识字。
她知道,只有自己更有用,小姐才能更加看中自己。
时至今日,她已经能写一手根骨匀称的字迹了。
丫头认真的核对着手中的账册。
她左手在算盘上拨弄不停,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突然,她脑中闪过刚刚的事情。
拨弄算珠的手不自觉地停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
钱富,这家伙最近越来越不知收敛了。
小姐在家的少不知情,她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钱富这家伙绝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体面。
私下里绝对烟酒都来的,或许血腥才是他的本色。
而且这家伙最近越来越反常了。
丫头又想到了在许多天前的一个深夜。
那时,她照常给小姐打扫完房间,从阳台往下看,却见到了钱富一身黑衣的从后院翻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