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现在又没有信得过的长辈,完全是孤立无援的状态。
他觉得自己好惨,抱着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
滚了一会又饿了,觉得自己真没出息,是个只会吃的小废物,但还是踩着拖鞋去客厅,肩膀耷拉着,拿着刀叉坐在一张没被防尘罩罩住的椅子上,一口一口吃着面。
面已经糊成了一团,放在白色防尘罩上,周围显得空旷,白织灯光落在大片的白色上反射着极冷的苍白颜色。
一切事情过后的第二天就是礼拜一,请了小半月的假,彻好险没能早早起来,迷迷糊糊收拾好东西,背着书包准备去学校。
走到路上喝完一袋牛奶才意识到自己今天是去办理退学的。然后垂头丧气地慢慢踱步过去。
直到现在,他还不确定自己要去高专成为那个什么“咒术师”的决定是不是对的。
可他现在几乎没有羁绊,咒术界那边似乎才是同类。
和他一样能看见咒灵诶——彻眼神又飘忽了一会儿,下定决心快步走向学校。
找到他本来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进入的学生会办公室。
“……会长。”彻向学生会长迹部景吾鞠了鞠躬,将需要签字的文件递出。
“退学”二字映入眼帘。
迹部景吾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彻。
他很紧张,拘谨地站在他前面,脑袋微微低垂,纤长睫毛以一种很飘忽的频率扑扇着,双手白嫩,以很乖巧的姿势抓着背包带子。
穿着冰帝配备的小西装一样的校服,俏生生地站着,表情是一贯的乖顺的小心翼翼。
无论认识多长时间,一之濑彻似乎都是那种班里最纤弱最温顺而让人不敢接近,连微笑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那种家境富裕被父母悉心教养的漂亮同学。
而迹部景吾一向是班级里另外一种让人不敢接近的帅气少年,家境殷实,长相帅气,运动学习全能,性格热烈却不失稳重,在系列决策上雷厉风行,他的意见,哪怕老师都得细细考虑三分。
两人难有交集。
但他们在国二是分在一个班级,迹部景吾对一之濑彻一直有很深的印象,会在繁忙的学习和网球社事务中给他分一点关注。
知道对方家里近期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