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我五年前会嫁给沈涛,完全是被他的深情温柔打动。
父母的离世令我瞬间从被捧在手心的公主,沦为人人都想来啃食几口肥肉的香饽饽,只有沈涛坚定不移地站在我身边,替我抵挡下全部恶意,帮我力排众议守护住家业。
我以为他是患难见真情的良配,熟料他是披着羊皮、却有着狼子野心的恶狼。
他用了六年多的时间筹划着送我入死局,再名正言顺的以唯一继承人的身份,拿走我的一切。
这六年,我活在他精心营造的幸福假象里,如今幸福梦碎,我也瞬间清醒。
我会及时止损,停止投入感情和真心,也会把他辜负我的、谋害我的,一一还击回去。
所以沈涛和他妈妈以及外面的女人,如何筹划着算计我,都不会再令我伤心,我唯一难受的是腹中胎儿的去留。
白天坚定不移地认为这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孩子的想法,也有了动摇。
除非我能把沈涛一家全送进监狱,且让他们在牢里蹲一辈子,否则若我把孩子生下来,而沈家蹲了几年就放出来,一定会借孩子之名,无赖式地缠上来。
更别提,孩子身上可能还携带着来自沈涛一半的劣质基因。
孩子何其无辜,可他可能都没机会活着来到这个世上……
刚才强行硬挤出来的眼泪,此时如决堤的河水一般,汹涌而下。
还没来得及擦拭,沈涛就进来了。
看到造成这一局面的罪魁祸首,我的恨意攀升到了顶峰,偏偏在成功离婚并予以还击前又不能暴露,我只能强行把所有愤懑的情绪压制,这令我的眼泪越发汹涌。
不过这样一来也有好处,至少令沈涛以为我再度陷入无法生育的自责情绪中,进而放松戒备。
他换汤不换药地安慰我一番,我也像往常那样从愧疚到稍微释然的勉强一笑,红着眼睛从抽屉里拿出离婚协议:
“老公,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把字签了,明早我们就去做离婚登记。”
沈涛拿着离婚协议的手有些用力,纸张很快被他捏出了褶皱,他一目十行地扫完内容,还假惺惺地把协议丢到一旁,把我揽入怀中坐到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