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变得困难。
我按铃叫来护士,护士说心悸耳鸣也是脑震荡的后遗症,带上制氧机能缓解一些。
吸上氧气后,我确实感觉舒服了一些,迷迷糊糊中竟然睡着了,直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才慢慢睁开眼睛。
模糊的视线令我看不清床边之人的相貌,但只凭感觉,我就知道是沈涛。
他毕竟是我爱过五年之久的男人。
而他,到底又爱过我几秒几分……
“老婆,你总算醒啦!”沈涛蹲下身,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我到医院时你睡着了,听医生说你被人打了。你有报警吗?如果没有,我一定把伤害你的人往死里凑。”
沈涛离我离得近,加上眼睛适应了光线,他的脸在我眼中逐渐清晰。
好一张悲愤交加的脸,令我分不清他有几分真心,我淡淡道:“没报,凑吧。”
“是谁?”
“你妈。”
沈涛握着我的手明显一僵:“我妈?她找你麻烦了?”
我难受得不想说话,只一瞬不瞬地看着沈涛。
见沈涛一副不做表态的模样,我低哑无力地开口:“你若感到难办,我随时可以报警。”
“老婆,先别!”沈涛握着我的手变得越发用力,“我今天一直在开会,还没和我妈联系过,我先给她打个电话,了解一下情况,好不好?”
我眨眨眼睛表示同意,沈涛起身往外走,被我直接叫住:“就在这里打。”
沈涛脸上浮着的虚假笑意僵了僵,最终坐回床边的椅子。
张兰芳的电话刚拨通,沈涛就提高音量:“妈,我现在陪着我老婆在医院住院,她脑部伤得很重,听说是你打的,是不是?”
沈涛表现得义愤填膺,任谁看了都是一副他在为我做主的样子,但我知道他是在暗示张兰芳我在旁边,提醒她注意言辞别露馅。
电话那端,传来婴儿的哭声,张兰芳应该是走到其他房间,关上门后才接听电话,语气很冲地吼叫:“老婆?你哪里来的老婆!”
“妈,我和音音一天没拿离婚证,她就一天是我老婆,更何况一日夫妻百日恩,即便离了,她也是我老婆。你回答我,你有没有打过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