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颜想既然来了,就去神庙中一览。他小心翼翼跟着前面几个农家之人,走到神庙大殿,果见殿中一巨大玄武大神之泥塑,看其造型当年代久远,却仍是鎏金闪亮,光耀万丈。子颜走入殿中,便有一名神官上前问他:“公子面生,不是本地人士?何以今日到神庙来,是否有事要求玄武神君。”
子颜浅浅一揖,说自己来自尹州府,也问了神官姓名。神官自称田亭昉,是神庙外执。子颜自懂那是神官最低级别,虽说如此,他倒见田执事说话做事恂恂有礼,子颜问他,为何这神庙今日有那么多民众。田亭昉说:“公子大概刚到本地,您未听说今日皇帝陛下携了玄武神守到了我们淳州府么?听说这神守便是来自公子家乡尹州府,您如果北来,何以不知?”
子颜笑笑,说自己在淳州北面曲州经商,此番路过淳州要去京城。田亭昉见子颜实是年轻,便说:“公子年纪轻轻就能从尹州过来行商,很了不起。想是公子大概第一次到我们淳州,不知我州府是靠田地吃饭,今年得神君眷顾,想是必是丰收之年,因而四周农家便到此给神君谢恩。”
子颜见他有所隐瞒,也就直接问他:“我刚才在门口听几个农户说什么税赋之事,难不成你们这里丰收,却要加重田租。”田亭昉听见子颜说话,反而将他拉到一边:“公子莫议论此事,原来大家以为神宫回归将要普天同庆,昨日州衙却传来消息,说是皇帝今日到府衙招了户部管理册籍官员去,恐怕要点清家里人数,算清前年天灾时所欠。因而今日一早,神庙便来了许多信众,说一会要聚集起来前去找神守大人。”子颜问,如果朝廷要求农户填补前年空赋,他是否觉得合适。田亭昉哪里敢回答,但不知为什么在子颜面前抑制不住说了实话:“我们神庙属于礼部,我自听说朝廷也不缺这点税赋,就是不知为什么今年应是普天同庆,偏偏皇帝到此要找人议论此事。我是觉得今年定会加重所有,但是否要农夫还了所有前年去所欠之数,我看未必。”
“那神官觉着这个事情和神宫有何关系,又和神守有何关系。”田亭昉却说:“虽说朝廷放了田地给农户耕种,但祗项国民家家户户都拜着神君,百姓有难神君理当助之,原来神宫未有回归,自然和神守没有关系,如今陛下册封了神守,这神守必要想到百姓疾苦。”子颜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