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自己已经不住落下大颗的眼泪,汗水也浸透了三层套的朝服内外,他想着自己才到京城这几日,每日都有犯错,活该受此大罪,但此时他人已经虚脱,只能背靠房门,坐在地上,便觉自己要死去那般,意识也渐渐远去。
子颜这一病也是好几天。当日晚间,守在他院门口的章文不见子颜动静,便叫来了遥宁子师徒。遥宁子进了子颜卧房,才知他昏迷未醒。遥宁子怕弄醒了他,反而生生受痛,和于炳、鸣皓二人商议再三,决定等他自己清醒。好在到了半夜,子颜自个儿醒了过来,见屋中三个师兄都在。遥宁子问他,可还疼痛,子颜点点头,还是说不出话来。三人想了下,便欲报给神君,却听子颜说道:“千万别让师父知道,是我自己不好,现在你们告知师父,不是让我白痛半日了?”到了第三天,子颜身上的疼痛才除,浑身虚弱得都不想动。
虽然是在房中休息,子颜倒是可以静下心来,把手头的事情捋顺了一遍。先是淳州府的事情,雷尚峰亲自把这三十万两带到了淳州府,交给了鸣皓。雷尚峰知道耀锐每日必去他京中府邸,哪里敢胡说八道,趁着子颜不在,装成一副慈父模样。鸣皓只道是神宫入京,雷家那里想依附神宫而已,也没有多睬他。鸣皓把银子交给那里神官,交代完事情,带了田亭昉入京。
子颜叫鸣皓每日下午礼部演练时代替自己坐在大殿上,又叫来了瞿风烈,让他把田亭昉带到下面别院,和那里即将派去各地神庙的诸人一见。他自己和田亭昉聊了几次,发现此人虽然在神庙官职最低,却对各地神庙运作之事以及过去神庙内有法师驻扎时的那些事情倒是精通得很。
瞿风烈也带来消息,说查到曲屏楼方勘那事,发现曲屏楼知道方勘去过的人都已经不见,这和司马微传来的消息一致。司马微在子颜中毒那日上午就派人去收林煌这条线,发现林煌和曲屏楼伺候过他们的堂倌都已经不见。子颜听闻,只是笑笑,他知道这件事情马上就水落石出了。果然,过了几日,严青待不得子颜还在病中,遣了人联系了渠金坊,说是林煌和曲屏楼的堂倌早已被他捕获。他用了法术,那两人早已交代怎么在曲屏楼和方勘见面的事情,林煌也一一说了方勘给过的消息。
子颜手书了一封信给严青,无非赞扬他大功一件,让他把人交到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