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熙湖从未靠上,春惜宫如今也只是畏于他神守的权势,铜鉴楼依仗的是自己和唐清欢的关系。费连廷问他,管着不成的,想自己哪里管着成过,朝堂之上都是看了陛下的面子,神宫之人都是看着神君的,他覃子颜可曾收服过别人。若说是能欣赏他的,倒还是费连廷和墨宪二人。子颜想着这事,把想到的人名写了下来,准备挑了三个去问夫子。他想问夫子怎么好让东熙湖听话,又想到费连廷如此聪明一定会看破东熙湖与自己的异常。
不过自己走后,这边泾阳事情如何,神宫里面他想着有大师兄在,应是无妨;可是东熙湖和蚁雀,铜鉴楼和春惜宫,最为重要的事情是前面几个隐患都在,陛下那里防卫又当如何。刚才章文随着子颜回来,就把籍安也放在书房之中,子颜想着就出了神,此时竟睡了过去。
“籍安”此物说是神物,可定心智,原是神代时候留下的石枕,过去说是神族要是受伤,睡在这枕上便可复原。世间留下几个,凡人用之,可得心平气和。子颜趴在桌上,正好倒在籍安上面。哪知这神物和他体内那颗朱雀之心想通起来,子颜梦中感到了当世的炎阙神君,正在那一端注视着他,如此吓出了一身冷汗,惊醒了,立即坐起。看看面前那块石头,那事必不能让炎阙神君知道,适才那神君才注视了他一会儿,子颜顿知对方杀意已起。
子颜虽是胆小,可从未有让自己害怕之事。他自小每次遇险都希望自己遇上这意外,既如此,怎会有东西让他害怕。可他仔细一算,到平州至少要三、四个月,要是路上再耽误一些,或是平州那里又真打了起来,没有一年半载,怎么也回不到泾阳。若自己是那炎阙神君,趁着这个机会让锦煦帝遭逢不幸,不滞于一个良策;到时候又有宰相又有东熙湖,子颜这个神守回来正正经经就可以收了朝政,这端木家剩下的可都是些废物。他自己数了数能护卫陛下的人,就算是逼着谭敏和严青也出了马,这如何和炎阙神君对抗。子颜越想越是害怕。
他又想到:自己这次走了,房州之地自己总要派好法师过去,如今那事只能让二师兄来办着,上次铜鉴楼带回的人,如今正在神宫和渠金坊里待着,这边事情也要先安排上。这次离京时间长,京里那些法师又要有人管着,光靠着于炳还是不够,谁也不知那平州事情深浅,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