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麟儿又跟了锦煦帝进了寝殿,锦煦帝示意他坐下:“礼部已经定了在行宫玄武院册封你为二十七代神守,册封后朕自然会把这本‘异人册’副本交于你,从此后,在祗项国内的会法术之人都仍将有神宫之人加以管辖。也就是说,昨日行刺朕这个事情,以及由此抓到的这些法师,如何处理,如何给朝臣解释,都将由你来决定。”覃麟儿听了,心头一紧,但极力掩饰怕锦煦帝看了出来。
没想到锦煦帝又说:“你定觉得朕心机沉重,你人还没有到京城,朕已经给你树好了敌人。朕这几天从突闻神君助朕的喜讯,到带了你回宫,既有想到有人会觊觎你之事,拽拽不安。然异人册失窃之事,反而提醒了朕身边危机远比朕自己心想的更大更快。所以朕愿意将守护之责教给神宫,教给你麟儿,但其中艰难,你必当以知晓。”
覃麟儿此时确实面露难色:“陛下,我知道这其中艰难无比,但我还是有自信,觉得目前状况尚能应付,但是,现在我最怕的是陛下疑我。”
“朕不是质疑你处理此事,这短短一日,我对麟儿就像是重新认识了一番,跟朕初次见你,只知你携带神力完全不同,朕才知道你胆识,聪明都超过常人许多。朕是有怀疑,但怀疑的不是你的能力,而是你的心。”
覃麟儿显得不解,抬头看着锦煦帝。
“朕就刚才又想起一事,你知道朕十几岁事就跟着李家出征,因是皇子,所以出征两年,朕也从来没有遇上过正面交战的事情,每次都随着李家大军打完了才进驻战场,逐渐习惯看着这累累尸骨。虽然因为朕的身份无法上阵杀敌,其实朕心中的胆怯众人也能看的出来,为了让朕不再害怕这杀戮,当年的戍南将军李斐然,也就是现在安王的父亲,让朕亲自给鼎辰国的俘虏行刑。那日李斐然把朕叫到他大帐之中,帐中除了李斐然父子两人,还有的就是锁着的鼎辰国的将军应雄奇,李斐然和应雄奇多年交战,好不容易李斐然才俘虏了应将军。李斐然叫朕用剑杀了应将军,说朕将来做帝王,决不能心慈手软。朕想起这件事情,明明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但想到的时候就像发生在今日今时,朕时刻不能忘怀。昨日听范总管讲你查看朕宫中死去那名内官尸首的事情,朕今日突然就想起了这桩往事。朕思虑很久,终于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