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亲人,身边也没有朋友,虽然有神君相护,可神君并不是凡人;看着这神宫之首什么都有,可是又有什么是他自己真实想拥有的。这个世上恐怕也没有人教过他如何好好过人的日子,如何好好开心,最惨的是,除了子颜本人,这个世间的人都对他这个神守有所求,有所需,可是这些人又什么都不曾给过子颜。
过去端木睱悟这个陛下也觉着自己挺惨,可是和子颜一比,自己起码当年由亲生母亲带大,虽然无同母手足,毕竟那个父皇对他还算是可以,皇族里面的血亲虽然也烦,好歹也算是亲人。朝堂上有老师,也有同窗,虽是下属,总算还能言谈。自己还曾有过墨麒,怎么说也强过子颜百倍。
想想这个神守也没什么好当,带着无上神力,承担着一国之责,拿着神宫财富,却没人爱、没人痛。
怪不得一有事情,子颜都愿意自己去赴死,端木睱悟想着,如是换了自己,可能比子颜还要极端一些,这个孩子也就任性罢了,不会把这些发泄到别人身上。
“怪不得他赖上了我,”暇悟心道,“可是我呢,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陛下,您想什么呢,是不是不舍得将这盆墨王给我,要不我换其它的拿。”子颜见陛下坐着沉默不语,怕他不开心,想自己先让了一步吧。端木睱悟说:“拿走,拿走,你看中的都拿走吧,朕喜欢看你高兴的样子。”于是,子颜便把殿中看中的花一一报给范黎。范黎一边摇头,一边说:“陛下,您再不开口,神守可要全拿走了。”端木睱悟哈哈大笑,说道,今日才是真开心。
午膳摆在了降麟楼的楼上,如挈山上的这座降麟楼是原来在城东门内观望城外泾阳河最佳之处,能远眺对岸也能看着渡口的船只过往。范黎叫人在二楼摆着两张坐席,都是面朝底下河面。端木睱悟和子颜说着到东面之地的路和这泾阳河,子颜见那些渡船倒是装满了货物和乘客。子颜以前没见过渡船,也是奇之,就站到楼外栏杆处去看了一会儿。端木睱悟怕楼上风大,才过的一会儿就叫范黎去叫他:“子颜,要不下次朕带你去坐那个渡船,你看过了泾阳河,对面那一大片田地,可都是神宫名下的土地。如今朕可还给了你,要不哪日,我们一起去看看?”
子颜不解,端木睱悟说,这泾阳东面才有京城最大的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