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收紧,直到一声脆响终于如愿的响起,方才收敛了仍有些僵直的指掌间的力气,“已经不是……神的时代了……”
像是浑浊,又像是清醒,浑身染血的鬼丸国纲凝视着眼中映出的那尊度母,神情平和而又稳定,但动作的暴戾,却远胜过那还在忿怒舞蹈的大时母。
挥掌,击碎阵笠与其下的头颅,随后摆臂,以指尖切割开蛇人的咽喉,并勾起手指,从中扯出柔软的气管与食道,以这触感柔韧的器官为绳索,拖拽着只能发出些嗬嗬声响的蛇人来到身前,如同挥舞流星锤一般,在那管状的存在彻底破碎之前,把人掷向了对准自己的武器。
并不需要如此。
纷乱的意识含混的,做出了提醒,向他劝诫并提醒着,过于凶暴的行为将有暴露出此身如今身处异常的风险。
无须忧虑。
然而在破碎的精神之中,摇摇欲坠的人影,却如此的,对己身的本能所做出的提醒给予了回答。
利用残虐的手段炮制出尖锐而又可怖的哀嚎,借此掩盖肺部发出的,如同破旧风箱一般粗沉的喘息,近乎大半个身子都伏在尸骸上的,血色的人影,有些艰难的压下几乎要自唇齿间流出的酸苦液体。
随后他便以看似游刃有余的不紧不慢,实则拼尽全力的姿态支起身子,在以小幅度的侧身躲过了自身后刺来的长枪后,抬手攥住了那黝黑的长杆,动作蛮横且粗暴的,将其自蛇人的手中生拉硬拽了过来。
“有些……烦了,迦德卢之子,名为多刹迦的娜迦啊……”头也不抬的,将手中的长枪投掷了出去,那尖锐的枪刃,足足击碎了三颗头颅,才最终只是将第四个钉死在了地面上,而在半闭的眼帘之下,已经呈现出毫无杂色的纯金的眼瞳里,则含着满是恶意并诸多不耐的情绪。
“你便只有这种程度吗?”短暂占据了上风,于是得以借此容器的眼瞳向外瞥视的,三眼十臂的大时母,眸光暗沉且神情讥诮,言语间多有些不似鬼丸国纲的尖锐刻薄,但因为使用的是蛇人的嘶鸣之语,所以姑且还未曾被听出些异样。
“只有这种程度,可无法得到解脱,只有这种程度,可得不到正法认可,多刹迦,蛇之子哟……”轻缓的,像是告诫又像是嗤笑着其痴心妄想的欲求的嘶鸣从口中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