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者……即使是如主母那般,忿怒足以毁灭世界的存在,于你而言,也不过是个见证者吗?”虚无僧的声音有些苦涩,又有些试探的意味。
而目光空茫的,浑身浴血的男人,却只是僵硬而又迟滞的转动着那只血色的眼瞳,将那只视线中含着些不知为何,令凡是与那目光对视的存在便本能恐慌的,虚无之感的眼,在虚无僧的身周逡巡了片刻,随后自喉间振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低哼。
“拙劣的试探,想要探寻此身究竟为何,直说便是,偏要做如今这副扭捏姿……”
那多少存在着一种古怪的,好似目空一切般的傲慢的,并不符合鬼丸国纲平日言行的言语,并未来得及说完,便被目光重新恢复了焦距的鬼丸国纲咽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明明转瞬即逝,但在出现的那一刹,却几乎要将他整个刃都摧垮一般的,沉重疲倦。
“……抱歉,刚才……就当做,是胡话吧……”明明看上去,除了满身的血污以外,鬼丸国纲并无有什么旁的异常,甚至腰背也依旧挺拔,但那转瞬即逝的疲倦却好似刻进了印象一般,令人和刃都不由得产生担忧。
纵使那血色的眼瞳看上去,窥不见哪怕半点倦意,但无论是垂在身侧颤抖的指尖,还是试图动作时,明显迟滞且似乎是有些不听使唤的躯壳,都像是在反复向众人并刃强调着一个事实,一个鬼丸国纲正试图将其掩盖起来的事实……
“……戒断反应……”原本就有所猜测和预料,而方才那一瞬,鬼丸国纲所表现出的疲倦,也不过是为大典太光世结合自鬼丸国纲身上一再察觉到的异常而得到的结论,敲下了名为肯定的锤子,于是自然的,便得到了大典太光世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莫名阴森的声音。
虽然前面这群刃在说什么基本没听明白,但是唯独大典太光世口中吐出的这个词,小次郎却只能说是对其过度了解了。
“戒……不是?!”小次郎几乎要尖锐爆鸣了,虽然是半路出家但高低也当了二十多年医疗从业者,他自然是知道这个词一般是用来指什么的,但正因如此,他才格外的难以置信,“让刀剑付丧神产生戒断反应?!”
鬼丸国纲的身形,肉眼可见的,出现了一瞬的僵直,然而大典太光世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两手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