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型缩水了的姬鹤一文字,话里话外,尽是掩饰不了的心虚。
“大人是希望家主来问话吗?”姬鹤一文字仍旧轻声细语,但就算是鬼丸国纲,也能听出那声音中隐含的怒意,以及与声线完全不符的强硬态度,“如果这是大人的意愿,我想家主就算是冒着被燃尽的风险,也会从本体里爬出来的,所以需要我……”
“别!别这样……姬鹤……”一文字则宗立刻绷不住了,他知道姬鹤一文字的性子,更清楚身为现任家主的山鸟毛,因为没能保护好他们这群如今大抵已经算不上一文字的家伙,而无时无刻被名为自责的火焰炙烤着的心,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被除此之外的另一些东西缠身的山鸟毛,在彻底恢复之前强行显形,“我……你问吧……”
那张破碎面容的主人甚至称得上神情颓然的,做出了退让的选择,“……山鸟毛经不起折腾了,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您总是这样,明明宣称自己已经隐退不再管事,最后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我们退让……”然而之前还态度强硬的姬鹤一文字却忽然叹了口气,那双和他的气质极不协调的金色猫眼望着一文字则宗,隐约的透出几分哀切来,“但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恐怕就算我磨破了嘴,也不能从大人您口中问出什么吧。”
“……老头子都退了一步了,还不够吗,姬鹤小子,”一文字则宗捏着天丛云的手松开了,于是那条黑色的钢铁之蛇便好像围巾一样的,不见头尾的缀在了他的颈上,而那张破碎面容上的神情,则变得似是无奈,又像是困扰,“非要亲眼见到才行吗?即使会因此痛苦,你和小猫也要看吗?”
“没办法,毕竟您和鬼丸一样,都是擅长隐藏伤痛的刃呢,”姬鹤一文字仍旧柔柔的笑着,只是从那口中说出的话语却异常的犀利,“如果不亲眼盯着点的话,恐怕您啊,又要像这次一样,背着我们藏些什么了。”
一文字则宗的神情与动作,又一次短暂的僵住了,但很快他便又抬起手来,将天丛云还留在外面的那一截身体全推进了衣服里,直到衣服表面被蛇形的身躯撑起的隆起全部复归平整,而他也再度获得了躯干和双腿的控制权,一文字则宗才露出了稍微松快了些的神情,“唉……败给你们了……”
苍白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