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站不稳当。
离一文字则宗最近的鬼丸国纲瞥见了他的异常,于是便伸手扶了几乎栽倒在地的一文字则宗一把,谁料到这一伸手,一文字则宗就好像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反手抓住了鬼丸国纲的手掌不说,那底色开始发绀变青的指甲,几乎要嵌进鬼丸国纲的手背里去。
于是这回变了脸色的便成了大典太光世,他上前试图把一文字则宗的手掰开,却被鬼丸国纲用眼神强行止住了动作。
“哦?你认得我?不过白色的……大哥?”三日月宗近的神情略有些讶异,他意图追问些什么,却被他目前那一对红瞳的提供者之一给拦了下来,“什么叫不要……我知道了,大哥不想我问的话,肯定有大哥的理由在,没有勉强……老爷爷可完全不是那种刃哦。”
三日月宗近不再言语了,但仍在被来源不明的头痛折磨的一文字则宗却跟漏勺一样,仍在持续输出,“关于小子们的实验也是……在看到了……你……作为成品……”
咚。
面对一文字则宗好像癔症了一样的表现,鬼丸国纲非常熟稔的,用没被一文字则宗死死扒着不放的那只手敲上了一文字则宗的脑壳。
于是在一声仿佛擂鼓撞钟一样,令人和刃忍不住怀疑是否会把一文字则宗脑袋敲坏,同时也感同身受的感到幻痛的声响中,意识不甚清明的一文字则宗被强制唤醒了昏沉过去的自我。
不幸中的万幸,这回鬼丸国纲掌握好了力度,没像上次一样,把一文字则宗的那些灰质从下半张脸上的裂隙里敲出来,但就像是某种等价交换一样,一文字则宗的脑袋上无可避免的肿起了一个足有婴儿拳头大小的肿包。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三日月,确定有闻到,血的味道?”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的鬼丸国纲,在确认了一文字则宗恢复清醒之后,甚至可以说是一脸坦然的望向了头一次见到这种操作,于是脸上的表情和抬起来挡在脸前的手,一同僵住了的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宗近莫名的,觉出了些,分不清具体来源和缘由的,汗流浃背的狼狈来。
明明鬼丸国纲仍旧是那一头颜色枯槁的灰败白发,明明那只望过来的血色眼瞳是一如初见般的澄澈清亮,明明鬼丸国纲也没做什么,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