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连你也……”
“?!不是……这对我没有影响,只是像诅咒而已,实际上并没有伤害性……”
明明话还没说完,但鬼丸国纲就已经自顾自得出了结论并开始过度自责,这让大典太光世那因为直觉的缘故而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是亖了,转而开始多少有些急切的解释了起来,“那不是诅咒……是怕你出事……”
“说到底不还是因为我吗……我有什么好担忧的,唯独这条烂命……谁也不愿意收。”鬼丸国纲只是自嘲,而那只血色的眼睛里不知何时盈满了憎恶,“居然担忧一个恶鬼……”
那张脸上终于不再是那种惨白的颜色,甚至于神情相较之前那有些木讷的神色更为鲜活,但是莫名的,却只更加的令人和刃感到不安,“何必呢……反正不会死,也不过是个被豢养的狗罢了,对恶犬投入没必要的关心做什么。”
堪称尖锐的,自我贬低的言语,毫不留情的从那气质发生了微妙转变的高大身影口中吐出,靠着墙的白发太刀明明和之前是一模一样的容貌和声音,却怪异的,令在场的人和刃感受到了一种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没那么拟人,却像是清醒着癫狂的气质。
大典太光世的神色变了,他凝视着眼前的鬼丸国纲,从那骤变但同样极端的态度中分辨出了什么,“鬼?”
“啊……汪?”鬼丸国纲靠着墙,像是故意一样的拖了句长音,然后在末尾应了一句不走心的吠叫作为回应,那只眼帘微垂的右眼里不知何时已经清空了情绪,只留下一片空洞而又黏稠的血色,映出大典太光世沉重的神情。
今次大镬了。
面对鬼丸国纲这个反应,大典太光世的脑袋嗡的一声,只剩下了这一句话在脑海里反复回荡。
大典太光世当然知道鬼丸国纲这是怎么回事,也知道鬼丸国纲这堪称重量级的反馈是怎么养成的,所以他此刻的神情才格外沉重,“为什么突然……”
鬼丸国纲没理他,只是一边用那只空洞的,被黏稠的血色所充斥的眼睛扫视着周围环境,同时脚尖向前一伸,把地上的太刀捞了起来,抱在了怀里。
无形无质,但却然存在的压力与没由来的,像是针刺一样的危机感,随着鬼丸国纲的扫视而遍布在了不算特别宽阔的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