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道歉,你是夺走了本属于我的一切不假……阿槐,我就叫你阿槐吧,但作为代价,你也尝到了吧?人类的恶意与邪念……”山鬼只是缓慢的伸手,用指腹在大概是阿槐的眼睑的位置蹭了蹭,染上了一手近乎漆黑的红后,才撤回了手指,“不好受……对吧?”
随着山鬼的言语,记忆不受控制的,开始了闪回,于是大片颜色或红或白,体感眩晕,且令人作呕的,味道苦涩,却又腥甜的过往,便从支离破碎的客体中被提取了出来,摆在了仍旧迟缓且被痛苦缠绕的,阿槐的面前。
“……不好受……很恶心……我……做错什么了吗……要被这样……这样对待……”阿槐迟缓的,摇了摇脑袋,接着无助而又茫然的,向山鬼求问。
“你要问我吗?问我这个被你夺走了一切,于是只能等你消亡,才有可能重新降生于世的存在?”山鬼有些诧异的,看了看阿槐,又看了看手上沾染着的,近乎漆黑的红色液体,“我还没有诞生……所以这个问题,我可没办法回答你。”
山鬼捻了捻指尖那黏稠的液体,“你不是已经连续折了两次角了吗,怎么还会有这么多冗余恶性的溢……哦,原来如此,我就说为什么,我会短暂的降生于世。”
山鬼如同凝固鲜血一般阴沉的眼瞳望了过来,“你看到了不该看到,至少不是现在的你,该看到的东西……真执着啊,这么锲而不舍的,想要我的命,即使到了第四个也不肯放过……非要让我到最后只剩下空壳才肯罢休吗?”
“……在说……世界……意识?”阿槐缓慢的,从破碎的残片里,拼出了一个答案,于是甚至有些急切的,向山鬼求起了验证。
“如果你口中的世界意识,是说那个骗了你这家伙,用无关紧要的东西换取了你将一切交付于祂,于是害得自己落了一个被肢解掏空,做成了个垃圾袋,装进去一堆不被需要的垃圾不说,甚至被内容物撑得长出了象征恶性溢出的角的混蛋的话,我的答案是,是。”
“……大家不是……无关紧要的……东西……”阿槐反驳着,甚至意图伸出手去……诶?
“别白费力气了,你现在是不存在的,因为我降生了,等到我降生的时间结束,你才会重新拥有可以认知的实体,回到现实里去,”山鬼摇了摇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