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人更费劲。
佟嫂子身躯瘦小,不仅要抬起沉重的木头,还要扶好手中的犁。
两处使劲,很是吃力。
虽是乍暖还寒的天气,但是她额头上的汗细细密密,挣力时,脖子都是红的。
作为一个理工学霸,隋准默默记下动作要领,过一会儿,便提出换换位置。
“让我也试试。”他笑着说。
佟嫂子就看不得他这样笑,总觉得嬉皮笑脸的男人不靠谱。
“你一个新瓜蛋子,还试试,当来地里玩呢!”
她抹了一把汗:
“老娘可没空陪你耍!”
隋准嘿了一声:
“话不能这么说,名师出高徒啊!再说了你老就在旁边指导,我能差到哪儿去。”
这一番马屁,把佟嫂子拍得心花怒放。
“你才老呢!”
佟嫂子佯装生气,把犁扔下:
“试试便试试,这犁死沉,我还不愿意走后头呢!”
隋准接过犁,走了一段,倒是有模有样。
佟嫂子嘴上没说什么,可心中暗喜。
她就说吧!
娶谁家闺女都不如娶个男媳妇,秀儿单弱干不得活怎么了,男媳妇可以干啊!
瞧这小子宽肩窄背,高大威猛的,早饭也没吃呢就在这耕地。
使不完的牛劲。
虽说脑子不大灵光,没眼色,可人还算细心体贴。
知道她矮,自个就晓得把木头低半截,放在臂弯里,这会子又主动扶犁。
这哪是村里头那些好吃懒做的小媳妇能比的。
赚大发了呀。
可是她高兴不了一会子,隋准就哎哟了一声。
佟嫂子眼皮一跳:
“怎的了?”
隋准抬起脚,金鸡独立,痛苦面具:
“踢中石头,骨折了。”
佟嫂子:……
回到家时,佟嫂子沉着脸,连印堂都是黑的。
佟秀从灶屋迎出来,心道不好。
娘大发脾气之前,脸色就是这般山雨欲来。
“娘,回来啦?坐下喝口水。”他露出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