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章,中举已有你的份。我劝你还是珍惜点儿羽毛,别插手这事,免得把自己的名额作没了。”
朝廷分配给北江府名额,而北江府,分配给淮南府亦有定额。
一个也不中,未免太赤裸裸。
于是,北江府忍痛漏几个,给淮南府做做样子。
贺知章才学过人,是县试、府试、乡试小三元,他族中又有势力,名额自然有他一个。
谁中谁不中,大家几乎心知肚明。
只是他如此公开谈论,未免猖狂,只让人觉得万分心寒。
贺知章的眸色,顿时深沉了。
“在下考取功名,凭的是公平公正的比试,既有真本事,何惧你的威胁?”
“你如今打坏我淮南书院训碑,又大放厥词,是为侮辱。”
“劝你诚心与淮南学子道歉,并修复石碑,此事尚可善了。”
那七人却捧腹大笑。
尤其是祁兴,他自恃才学不凡,在北江府颇有些名气。
眼里根本看不上淮南学子。
“真真贻笑大方,你们淮南府什么玩意儿,也配受我祁才子道歉?”
“我就是不道歉,你能奈我何?”
“我不但不到钱……”
他嘴角噙笑,眼神十分狂妄。
竟抢过一把锤子,对着仅剩一个尖尖的石碑,一锤下去。
“我还要锤个稀巴烂!”
石砾飞溅,淮南学子们日日敬仰的四句碑,终于彻底没了。
众人目眦欲裂,心中大痛。
隋准也痛:
娘的,那厮刚才一锤子砸在落款上。
他感觉自己被人锤了!
祁兴锤完,仰天大笑,与那七人一道,目中无人地就要离开。
淮南学子的激愤,彻底爆发了。
“不能让他们走!”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让他们付出代价,锤死他们!”
犹如一粒石子投入洞窟,激起回声无数。
熙熙攘攘的淮南学子,暴动了。
他们迅速围住祁兴等人,怒目圆瞪,捏紧拳头,一场殴打即将来临。
七人这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