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踏进北江府境内,一行人都累得很。
到这石头镇,势必要下船松快松快,否则大家都憋坏了。
隋准和几位同窗商议,今晚就不住船上了,在镇上找间客栈,好好歇一晚。
大家纷纷赞成。
“这儿我最熟,我带你们去找客栈,包准是最好的。”
彭蛟兴奋地说。
其实他性子不大好,平时很暴躁,难得如此热情。
只不过,他一转头,看到那张斯文败类的脸,马上又不痛快了。
“你怎么也来了?”
恶声恶气。
周泰缕啪地将折扇打开:
“怎么,最好的客栈,我住不得?”
彭蛟翻了个白眼。
“随你睡哪里,离我远点就好!”
周泰缕呵呵一笑,并不理会他的敌意。
彭蛟黑着脸,领众人往街上走。
快到客栈时,突然有人在一旁说:
“彭家大郎?这是彭家大郎吗?”
一个浑身破烂,在路边乞讨的老婆子,抬起浑浊的眼睛问。
她旁边有个摆摊卖菜的,闻言嗤笑:
“怎么可能!谁不知道呀,彭家大郎杀了人,在淮南府坐牢哩,一辈子都得老死在牢里。”
隔壁卖馒头的,也笑:
“就是啊,他怎么可能还出来,还跟这么一群光鲜亮丽的公子哥儿在一块。”
那老婆子揉揉眼睛,也迷糊了:
“不能啊,我看那小脸俊的,就是他呀。”
“哎呀,你老婆子眼花了,就别出来讨饭了。”那卖菜的烦了。
“若真是彭家大郎回来,那彭家不得吓跑了?我看他们还好好地在家里头呢。”
“你别管人家闲事了,倒是过去点,别挡着我卖菜了。”
这些窃窃私语,隋准他们是听不到的。
毕竟,彭蛟叭叭地,一直在他们耳边说个不停呢。
一会儿说这家面好吃,一会儿说那家果子好吃,一会儿又说哪家的布便宜。
可隋准说请他去吃个面,他又不肯了。
“我……我不去了。”他别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