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苏媛好不容易才睡着,睡着前她还想着,幸亏这是在医院的最后一晚了。
昨晚可能是刚生产完,太累了,而且中间病床隔着婆婆,也不太觉得环境怎么样。
今晚就难熬了。
听着左边床上吕老婆子发出的鼾声 ,她觉得她不止耳朵受折磨,她也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因为她先是像闷雷一样长长的吸一声,然后悄无声息闭气几秒,才像是憋狠了一样缓缓呼出这口气来。
苏媛总觉得她要喘不上来气了,偏偏下一秒就又长长吐出来了。
吕老婆子自己没怎样,苏媛倒是不自觉跟着她的呼吸吸气,憋气,吐气,最终把自己整得憋得慌。
但也没办法,最后还是实在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过去。
祁绍完全不受影响,他们单位那些糙老爷们儿什么奇奇怪怪的呼噜声他没听过
早就适应了。
对于苏媛说过的话,祁绍也不觉得苏媛是瞎胡闹,也不糊弄她,而是把她的话都放在心里。
而且虽然他没听过那些离奇的真假千金故事,但医院里确实丢过孩子,所以这种事情,还是俗话说的宁可信其有,所以他也打起了精神。
一般情况下,即使有事,前半夜基本都没什么问题,这会儿还有人员走动,也不方便作案。
不过祁绍即使趴着也是浅眠,稍有点动静他立马就能清醒过来。
到凌晨时分给闺女换了尿布,喂了次奶粉,他就彻底清醒过来,只是闭目养神了。
正当他思考局里的一些事情时,忽然,走廊传来轻微动静。
祁绍凝神细听,接着他们的病房门发出吱呀一声。
祁绍本来是背对着门,脑袋枕在胳膊上趴着的,他也没有立刻动作。
那人似乎也被门的声音惊了一下,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缓慢而小心地朝里走了进来。
祁绍听到这鬼鬼祟祟的声音,心里沉了沉。
难道还真被媛媛说准了?
否则正常进来的家属或护士,再小心也不应该是这样的步态。
祁绍沉住气,不想立马打草惊蛇,他得看看是冲着谁来的?而且也得抓个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