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猩红,鼻孔不断翕合,呼吸都开始急促,袖中拳头更是攥得死紧。
白妙善为何这么对自己?!
明明自己恨不得将心都掏空挖给她!
为何?
为何这般对自己?!
白妙善忽地觉得后背心一凉,转头一看,长长廊间空空荡荡,并无人影。
贺承允关心问到:“妙善,怎么了?”
“没事。”
贺承允捉住白妙善的纤细腕子,一把拉入怀里,鼻尖细细嗅闻她发丝颈间的清幽淡香,神色有几分不自觉的迷醉。
“这幅青云直上图……妙善,我不信你对我只是报答,毫无情意。”
白妙善却似是羞赧,轻轻侧开头,露出半截纤细雪白的颈子:“可我已有未婚夫,而且……我出身卑贱,配不上贺承允。”
说着时,眼角微微红,嗓音微哽,似是受了委屈般。
贺承允瞧着那截雪白颈子,心里痒意更深。
他捏着她的手指举到唇边,亲了一口:
“嫌弃你出身的男人不值得你托付终身。我发誓,我定不会嫌弃你的出身,绝对会娶你为妻。”
青瓦亭子伫立在碧水湖边,周遭藤蔓缠绕,点点春花点缀其中。
“子慎哥哥,你怎么了?不要再喝了!”
“子慎哥哥,喝这么多酒伤身啊。”
那亭子在层层叠叠花草枝蔓的掩映下,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在园内或在斗鸡投壶,或在饮酒畅谈的众人渐渐停下手上动作,竖起耳朵听。
“子慎哥哥,你怎么去找贺大人一趟后,就开始不对劲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尹罗罗的声音充满关切,只听声音,都还以为陆君之是她的心上郎君。
陆君之却还在仰头灌酒,面颊和衣襟都被酒水浸湿,浑然不听尹罗罗的劝告。
眼前视线愈发模糊,愈来愈多的酒液灌下肚,却仍旧浇不熄他心中的仇怨与怒火。
那股怒与怨仿佛越积越多,满满当当堵塞胸口,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子慎哥哥有什么事,千万别憋在心里,对罗罗说,罗罗绝对不会说出半个字。”
酒壶“啪!”地一声摔了个粉碎,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