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之双目赤红,手指颤抖指着她的鼻子,怒不可遏,“白妙善你这个贱人居然,居然……”
他将信封与纸笺甩在她脸上。
纸笺是先前陆君之位她特制的白梅洒金纸笺。
纸笺上的信,字里行间情意绵绵,爱意深浓,却是对着另一个男人。
“自与君初遇,心湖微澜,再难平静。夜深人静,独对孤月,心中所念皆是君。”
“世事无奈,吾已有配,却思君成疾。若过此关,愿与君相守白头,共赴黄泉,永不分离。”
“致吾挚爱,承允。”
好一个思君成疾,好一个相守白头共赴黄泉,真是好一个挚爱啊!
陆君之气得浑身发抖,胸腔失控地不断起伏。
白妙善明面上与自己你侬我侬,情比金坚,背地里却说贺承允是她愿意共赴黄泉的真爱。
他待白妙善情深似海,挖心掏肺,但白妙善却背着他,使尽浑身解数勾引其他男人。
他之前怎么也没想到,白妙善居然是这种人?
他再怎么不愿,也不得不承认,他从头到尾被白妙善骗了,耍了,哄骗得团团转。
没多久,莲香阁内闯入一群带着木板锤子的小厮,来到窗牖门扇前,砰砰封窗封门。
“自今日起,莲香阁连只蚊子都不准飞出去!”
陆君之抬手指着白妙善,咬牙切齿地道,“你别再妄想逃跑,我要把你生生世世困死在莲香阁!”
他面色有几分狰狞可怖,连话语尾声都带上了几分的嘶哑破音。
而此时,星罗院内,萼珠的屋中。
窦嬷嬷拉着萼珠问道:“昨日情况怎么样?事成了没有?”
萼珠眼睫轻颤,雪白颊面飘上淡淡霞色,又娇又羞,仿佛初初绽开的花苞。
“成了,多亏了母亲的东西。”
但出人意料的,窦嬷嬷没像预想中的欣喜,还轻轻叹了口气。
“既然攀上,那也是你的命好,好好抓住把握。也不白费你这么多年心里一直惦念着大公子。”
她从袖中掏出一只宝相花纹绛红囊袋,塞进萼珠的手里:“大奶奶给我派了个差事,需要去青州几日,你照顾好自己,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