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窗户里窥见一些光亮,而地上满是脏乱的草堆,只有角落里有一冰凉的炕。

    一男子身着素衣,面上还有一些刚进来时沾上的血迹,身上还带着昨日的疼痛,只不过,他面色沉静,只静静靠坐在墙角上,望着窗户外面的月色。

    不过多时,地牢内的两边忽然亮起了幽暗的烛火,烛火明灭间,江予安抬眸望了过去,沿着一条长长幽森的走廊,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踩在了他的心弦上,不见其人,只见其声。

    江予安听着这动静,攥着袖子的手也微微蜷缩,随后便是抿唇。

    忽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身影,还有一些铁门的锁打开的声音,他望了过去,前面的是两个看守的小厮,面上带着急切和谄媚,弯下身子,匆匆给铁门打开,让身后的人进去,恭敬道,“帝师请。”

    在他们的后面站了一个男人,身旁的人为他打着火,光影里窥见了他的面容,剑眉星目,面色平静,那双墨色瞳孔深不见底,身上是一玄色衣裳,勾勒出宽肩窄腰,身形硕长,站在那处,便如众星拱月,眼神带着淡淡的疏离,周身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下去。”

    许久,站着的男人出声。底下的人也纷纷告退,地牢内,便只剩下了两个人。

    江予安面色也苍白了一瞬,身上的痛楚还在提醒着他眼前人的不凡,他哑了哑声,询问,“帝师所为何来?是为了温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