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如雪崩般倾泻。我终于读懂病历本上\"deja vu\"的医学注释——那夜考古队从将军墓启出的青铜鱼符,内侧铭文正是我前世用金错刀刻下的\"生死同椁\"。
无影灯在视网膜烙下光斑,我听见两个时空的心跳在共振。林述白的右心室正在我胸腔衰竭,而裴珩的血顺着时空裂缝漫过手术台。原来诅咒从不是镜像心脏,而是千年不改的宿命:当将军墓出土的鱼符合二为一,总要有人用右边的心脏,偿还左边欠下的情债。
连理灰
考古队打开双棺那日,洛阳落了三年来最大的雪。两具白骨交颈而卧,女尸右胸插着半枚鱼符,男尸左心口嵌着另外半枚。碳十四检测显示他们死于同个时辰,而我在现代医院的死亡时间,恰好是古墓主人咽气后整整一千个甲子。
林述白的墓志铭是我昏迷前最后写就的句子:\"他曾许诺带我看长安花,却忘了我们本就是开在忘川的两生花。\"